凤清听得一愣,忽然拍着腿大笑起来。另外三个都吓了一跳。
他笑够了才叮嘱谢从安道:“如今这里是他的地盘,若被人学了舌,只怕你往后的入口之物都要小心了。”
谢从安哼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我早琢磨过了。若因品鉴中毒,那就等同有人谋……”
一杯茶将她的不慎之言堵在了口中。
她瞥了眼收回手的人,将茶盏接住,小声嘟囔道:“明明就是事实。”
凤清瞧着眼前的两人,满眼笑意,暗暗朝谢从安招手,将她唤到一侧后,意有所指道:“之前也有听闻晋王去求如之帮手,我竟未想到你怎么肯答应。怎么还拖家带口,带了韩侍郎,自己也来。”
谢从安解释道:“先说清楚,宜哥哥要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不必用我应承。且这次围猎我本也就要来的,这品鉴的名头,不就是宫里给的?韩玉他既奉旨入府,说的就是要伺候我,若不跟来,难道在家里闷头睡大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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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道理。”凤清瞥一眼头还沉在书里的郑和宜,又凑近小声问她:“你就不怕晋王做什么手脚,让如之受了委屈?”
谢从安反问道:“凤清哥哥究竟是要问什么?”凤清忙的比起手势,让她小声些。谢从安却还忿忿的,“这世上有多少事,难道是怕了就不会发生吗?更何况宜哥哥做事自有决断,也不需要我插手。世人只说瑾瑜公子恭谨知礼,他也有自己的性格呀。”
她忽然学着凤清压低声音,面色严肃道:“我偷偷告诉你,谁若让这位翩翩公子受了委屈,必然得意不久,他总有办法讨回来的。”
谁的唇角轻轻一勾,
凤清瞥了眼郑和宜那侧,忽然感慨一句:“谢妹妹有心。”
韩玉忽然凑来追问:“那我又如何?”
“小孩子心性。嘴毒心软,嫉恶如仇。”
谢从安有意逗他,豆子一般就倒了出来,见他激动到想要起身,忽然话锋一转道:“偏又最愿记得人对你的好。”
韩玉忽然站住脚将她看了半晌,终于收手倒在了软垫上。
凤清觉得有趣,便又使个眼色,“那颜家小兄弟呢?”
“子骞哥哥当然是个大大的好人。”
谢从安笑着哄了一句,随后抬手按住还要再问的凤清,“凤清哥哥就不必多说,更是这大乾国中第一美好的男子。”
瞧着眼前人笑的牙不见眼,她又凑近过去,神秘兮兮道:“只是心里的藏的事情多了,终要拿出来晒晒才好,小心将人憋的憨傻。”
谢从安这样不过是有心诈出凤清那些风流韵事的真假,没想到对方唇边的笑意竟渐渐退了下去,反将她细细打量一遍,“知人不必言尽,仔细祸从口出。”
忽然见他如此严肃,谢从安尴尬极了,只能认真点头应道:“从安记下了。”
此时外头有人来报,正巧打破这难捱的境况。
时辰已到,晋王叫郑和宜同去祭台巡查。
谢从安一脚踢起韩玉,命他服侍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