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荷抢白道:“此事皆我一人之罪。还请家主不要牵扯信阁。”
尹徽显忙说:“荷儿,你休要胡说。这样大的事,你怎会知道。”
尹徽显说完就一直盯着低着头的裳荷,这“郎情妾意”的戏码谢从安实在看不下去。
“谢葑是她裳荷从我这里亲自带走的。这么个重要人物,会出意外难道不是情理之中?你们身为信阁之人,难道连最基本的分析能力都没有?尹阁主平日里究竟是如何管教底下的?”
义夫的名字被这样提起,裳荷顿感不快,却不敢反驳。她咬唇不语,尹徽显却是气红了眼,将袖子一甩道:“家主府中也有新丧,由己及人,实该留些口德。”
谢从安眯了眯眼,“说的不错。我正是为这新丧来的康州。走到半路时收到信说信阁没了阁主,刚要查他为何丧命,影阁阁主也没了。既要由己及人,尹公子不如展开来说说,信阁将这样一个身份的人领了回去,可是否应该留意蹊跷!”
两人当即被问的没了话。
“贾殊可在?”谢从安道。
有灰影从庭外现身:“尹阁主出事后,贾先生一直在主持信阁日常。”
“倒也有心。”
谢从安朝尹徽显望了一眼,与他商量道:“既然这样,裳荷不如就先留在此处,我会找机会让她将功赎罪。至于尹公子,就不如先回家去。将丧事忙完了再说其他。”
尹徽显略显急切,“府中事物皆有我母亲处理……荷儿,我母亲在家中等她帮手。我是特意来此为她求情的。”
裳荷依然是面无表情。
谢从安转问道:“你母亲处理,裳荷帮手,那你做什么?”
尹徽显掣肘挺胸,“我自然是料理信阁的诸般事务。”
谢从安轻笑一声:“那贾殊又是做什么的?”
“贾高师偶尔会替我爹爹执笔主事。”
“所以贾殊平日里辅助尹羿,现在没了尹羿,他就要来辅助你?”
尹徽显被问的愣了,瞧着笑盈盈的谢从安,未能答出话来。
谢氏三阁,能者掌之,并非什么世袭的位子。这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尹徽显忽然激动起来,转身指着裳荷道:“你,母亲早说了,女子不该干涉太多男子事务。你快些回府去,莫要母亲那般操劳。”说着竟上手去拉,被裳荷侧身躲过。
谢从安直皱眉,“我说了她会跟着我。”
尹徽显并不理会,仍对着一脸冷漠的裳荷道:“我与你说话,你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