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看得津津有味,趁势道:“家主才出门几日,这府里竟然都有人敢造谣生事了。”
一旁的谢元风的脸红一阵又白一阵的,想是已经怒急了。
谢以山道:“我们有急事要寻小妹。听闻昨晚有人见她入了城,这等了一晚也不见回来,所以才叫你们来,问上一声。”
“问上一声?”
韩玉阴阳怪气的冷笑道:“二表兄这遣词用字颇妙,我等当真得好生学习膜拜才是。”
谢以山终于恼羞成怒,站起身指着韩玉:“侍郎你好歹知些分寸,如之才是小妹的正经夫婿,他还未曾说话,你一个侍郎就在一旁指手画脚,咄咄逼人,你真是乐姬出身,不识好歹,不知体统!”
韩玉乜斜了对方一眼,又是冷笑,“方才还说我是御赐入府,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就不算什么正经人了,连出身都翻出来了?二表兄果然识得的好体统!”
这下子,谢以山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眼见那位还是不动如山,谢元风只能叹气,又特意将语气放软了几分,“如之可是因为上次去闲鹤亭对峙的事还在跟表兄生气么?”说完又道:“为兄耿直……”
“不知表兄唤我过来,所谓何事?”
郑和宜忽然开口,谢元风张着嘴,一时不知该不该把话说完。
“表兄何事?”
郑和宜对眼前的尴尬视而不见,又问一回。
这位谦谦公子的脸上,似乎有情绪表露,又好似没有,平静的似乎方才那简短四字是旁人说的,让人疑心是否听错。
韩玉摩挲着怀里的玉如意,左瞧瞧,右看看,掩饰不住偷笑的惬意。
谢元风的脸色更加难看,谢以山又试图打圆场,被他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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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着急的事,但也是件大事。”
谢元风眸中的焦虑已经掩饰不住。他清了清嗓,转看一眼谢以山,定了定神。“小妹不顾孝期的跑出门去,据说是……据说是去的康州。”
提到康州的一瞬,他的面色有些古怪,韩玉注意到了,便更留意了几分。
谢以山抢白道:“咱们虽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可就算是天大的事,在这样的大孝面前,又能如何说得过。她既回来了,就必须要给族中一个交代,若是等长老们追问过来,那就不对了。”
“这便是你们一家两家都追过来侯府的理由么?”
韩玉的吐槽被郑和宜的话音掩了过去:“两位表兄所言,如之已经清楚,等从安回府,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郑和宜说完起身便走,谢以山慌忙上前阻拦,口中还忙着撇清:“不是给我交代,是族中的长老们……”
韩玉一脚插了过来,回手一甩,袖子抽在了他的脸上。
谢以山正说着话,觉得什么猛然飞至面上,火辣辣地疼的他睁不开眼,瞬间满脸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