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的人无喜无怒,让底下瞧不出这一折福祸。
谢元风拿不及主意,太公便将话接了过来,“家主有何不解,我们老人家也都在,帮你拿一拿主意便是。”
“极好。”谢从安抬头朝外喊了声:“押进来。”
众人望过去,见外头忽然多了两个被麻袋罩顶的人,由一个头戴黑色围帽的压着,不停扭着试图挣开身后的桎梏。
后面押送的那个感觉毫不费力,任由他们挣扎,却连姿势都未变,只用了一只手。
单看衣裳,被押着的像是一男一女,不过都是五花大绑,捆的十分结实,一路过来只听见呜咽之声不停,想来拿麻袋底下,两人的嘴巴都是被堵了的。
谢元风看了看被推在了地上的两个人,转问谢从安道:“这是什么人?”
“放一个。”
谢从安开口,押送人当即摘了其中一个的麻袋。
瞧见了那人模样,谢元风当场大惊失色,对着谢从安厉声道:“你如何能这般对待嫂嫂!”
“我如何能?”谢从安冷冰冰的重复一问,“你不如直接问她!”
太公此时已觉出不妥,奈何人老了,手脚也慢些,未能及时阻止。谢元风已将杨氏身上的绳索解开,顺带摘了她口中的帕子。
杨氏满脸是泪,早已将妆面哭花。发髻装饰凌乱狼狈,也顾不得整理,只管拉着谢元风,口中喊着夫君,哭得几乎快要断气。
谢元风也被气的口不择言:“就算你是谢氏家主,可有这欺负长辈的道理!一屋子族人都在此看着,你要如何给我个交代!”
“又是交代。”
谢从安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慢条斯理将心底压抑了多日的话说了出口:“你们这些人,三房、五房,老人长辈的,好似独爱这个。”
她盯着哭得肝肠寸断的杨氏,道:“限你一炷香内将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不然明天就直接送去三司堂审。什么家丑外扬也都已顾不得了,我只知道敢挑衅到面前的,就没道理为她考虑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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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虽为武将之女,总是娇生惯养大的,从小就只待在长安这种平安的富庶之地,哪里经历过风霜雨雪。平日里如何骄傲要强的一个人,经历了方才的捆绑恫吓,此刻被谢从安吓的只知哆嗦,连眼睛都不敢往上瞧,口中除了喊怕,多余的一字都说不出口。
谢元风此刻心乱如麻却又不明所以,瞧着自家夫人这模样,却拿不准。活该是亏心事做了太多,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入手,只怕坏在那分寸之间。
谢彩伶俐,已经吩咐下人摆上了香炉。青烟袅袅之下,谢从安另换了盏新茶,“送些吃的来。”
她面露疲色,说完了那几句就不再理会堂下如何,一副要抽空歇息的模样。若不是身旁的香炉还燃着,大抵都要当她方才是在说笑了。
“主子可要去偏厅里躺躺?”谢彩狗腿的上前。
谢从安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