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安的狠毒谁没听过见过,谢元风触了家主逆鳞,凶吉未卜,不能连自家的长辈都搭进去了。
谢元风却知道这些人是盼着自己早死,好能上位,嘴里更是不忌荤素的骂了起来。
“给我拖下去打!”谢从安恨的咬牙切齿,“把他给我打到说不出话为止!”
“谢从安你敢!”
谢元风怕到了极致,已不管不顾的威胁起来,“我是你表哥!是族中选来承爵的第一人选!你如今不顾孝悌,家主的位子还能坐上几日!不趁早想着讨好我,还敢让人这样动手,族中的长辈们若知道了必然更加怪罪!来日落魄时,你可要想着怎么求我!”
“多谢表哥提醒,只不过我谢从安尚未辞去这家主之位,也仍是这忠义侯府的主人。哪怕就只剩了今日,我也要先将你这无耻之徒打到满意!”
目送他到院子里挨揍,谢从安的唇边是意味不明的狠戾。
“在场的一个个的都与我记住了。从今往后,谢家的不管哪个,若是敢动手打女人,只要被我知道,性命恐怕就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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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皆从齿缝过,骇人的意味十足。
小小的身躯不畏不避的立在堂中,倒不比那些昂藏男儿逊色。
太公被周遭的小子们困的丝毫动弹不得,救不得乖孙,急得眼睛都红了,一时也有了泪光。
外头的哀嚎怒骂不堪入耳,正听得人皱眉,哪里忽然又蹦出一声恸哭,惊动了满堂的男女老少。
杨氏的唇上挂血,哭的痛心,那模样让人不忍细看。
谢从安别过脸去,示意韩玉去请大夫。不料杨氏听了认定自己还有希望,顾不得涕泪横流的模样,手脚并用着爬向主座道:“你们可能帮我照顾宝儿?”
她努力的向上仰着头,口齿不清,却说的急切。厅中一时针落可闻,众人皆是要听她说些什么的样子。
谢从安心里的怒火随着她的混沌言语逐渐化做怜悯,一旁的韩玉也无声轻叹:“可怜天下父母心。”
谢从安望了一眼垂头拭泪的太公,忽然想起爷爷,眼眶瞬间泛红。
“她说,只要我答应护着她和宝儿,便可将五房所做之事全盘相告。”
面对着两房探究的目光,谢从安低头对杨氏道:“其实,我不仅能护着你们母子,就是收个养子,将这侯府的爵位彻底安置了,亦无不可。”
杨氏眼睛一亮,五房那边也沸腾起来。
太公道:“我这媳妇本就是好的,宝儿也是好的,家主如若真想要收为养子,便给他生父留些体面吧。”
谢从安忽然笑了,扬起下巴道:“我可曾说了要收谁做养子?哪里就跑出个生父来?”
杨氏听懂了其中意思,忙又挣扎着说了几句,谢从安笑着道:“你这是要弃夫救子啊。”
太公问言色变,厉声叱道:“她一个外家的弃妇,胡言乱语不当听信。三司会审在前,家主言行需慎,不能在此时再生事端。”
“太公说不可再生事端,我却觉得不如全都拿出来清算了便宜。连那些医者不都常说,久病之疮,还是要削肉剔骨反能好的快些呢。”
话中浓浓的嘲讽和蔑视让太公不敢轻易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