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安摇了摇头,“我也没想明白水仙为何要留在这里。华娘子是在澄江镇上把她救起的,这里头一定也有着什么故事。你可曾听过?”
樱桃也跟着摇头。
谢从安轻叹了口气,“一如当初,我猜测还是因为爱情。可她到现在也不肯吐露半分,恐怕就不是个简单的故事。”
“所以,现在只要确认这时间是否能和当年钦差们来江南府的时间对上,往后的推论也就都清楚了。”樱桃试着分析道:“其实这样看,留下水仙也说得通,毕竟还有个姑娘在,也算得是个借口,若要赏春阁一如往常,这样就最能迷惑人心。至于往后的事情,不论是安排我爹爹做证人,拿我做人质,还是高价再买人来掩饰,这些都没问题。只是银钱呢?这里咱们还是没推出来,华娘子究竟是从哪里忽然弄到了这么多的钱呢?”
“关于这个问题没有线索,我便只能都用猜的。”谢从安沉默了一阵,又强调道:“全是猜测,不能当真,只能在有了实情后再去印证推理。”见樱桃点头了才继续道:“我想的是,在官府、山匪和赏春阁的三者之外可能还有一个角色,这个人不属于我们现在猜测中的任何一方,只是单纯的对上了华娘子这个人,所以才会支持她要做的事,当然,这也同时可以说明为何华娘子会忽然想要离开。”
“这个人给她钱,难道就是为了和她一起走?就是,因为,爱情?”樱桃问的直白,也直戳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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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安自己也不大相信,摇了摇头道:“这个猜测实在太牵强了些,比碧莲的那个真命天子都离谱,倒不如方才的推论--让我做鱼饵更合理些。”说着低头在宣纸上来回扫看,最终将笔落在了方才寥寥画下的内容上。
陵化县城和澄江镇只隔了半座蓬山,那官匪之外,蓬山之后的又是谁?
瞧着那潦草几笔表示山脉的线条,她将心里那团越来越大的迷雾压在了心底。
“……就目前的推论来说,官匪的关系亦是猜想。事实上你也只有亲眼见过江湖客跟华娘子有接触,而此人的身份是迷,华娘子与水仙的关系也还未定,还有卓公子,他的身份又是什么,碧莲一行人究竟是不是死了,这些相关的结论几乎都是凭空猜测,并无实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