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留下的空间狭窄,她试了多次都触碰不到外头的木锁。
艰难的一次次失败中,指尖突然触到了一片布帛。谢从安先是一愣,探了探头发现什么也看不着,索性将手往外一抓。
窗外真的站着个人!
“樱桃!”
她攥着那片衣角,激动的喊出了声,没想到对方竟是沉默以对,再仔细捻了捻指尖的布料,忽然间福至心灵,“江湖客。大侠,是你么?”谢从安着急的问。
手指忽然痛的钻心,她眼含热泪却不肯松手,“大侠你帮一帮我。我认识绿珠夫人,你若救我,夫人必有重谢,你前途无量啊。”
回答她的是指尖处又一阵利痛。
谢从安嘶的缩回手,来不及看一看就冲着窗外喊道:“你要知道我是个不省事的,必然会搞出名堂来,若不肯帮我,即便我成了贵人的心头好也要让你好看!若你肯帮我,待我能挣到什么好处,自然也会对你报恩偿还!”
她已急得是语无伦次,也不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只瞧着外头再没了动静,便急的在屋里跺起脚来。
绿珠夫人的身份难道真的不管用?还是说她的杀身之祸就在后头!
还未想出个头绪,小四和小五已经转回。
两人将门反锁后便自去做事,又试了几次不成,便想出法子偷懒,贼头贼脑的喊着号子,将外厅那一桌酒宴挪到了大床的屏风前头。
“不过就是图个方便,山不转水转么。”
大概还是心虚,小四便故意凑来跟谢从安搭话,一脸贼兮兮的笑。小五站在一旁,比着他兄弟明显憨了些,只陪着笑脸并不说话。
谢从安正困在事情上想不明白,绿珠夫人这般的身份,任谁听了不赶紧救下她去求好处,怎会就这么丧的撞上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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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丧失生机她无意理会二人,半分形象不顾的坐在地上,失魂落魄一般。
见她如此,两人便走了,哪知不过片刻又有一个折了回来。
“姑娘,前头来了个俊俏公子,长相十分的礼貌体面,说是要来拜师学些词曲,文邹邹的也算讨喜,还说若是不方便,他就是将人直接买走亦可。你若真想从这里逃出去,不如就与他递个信物,我好帮着你送去说合。毕竟,”小四顿了顿又扭头去看耳房中的那桌酒席,“这华娘子安排的贵客,究竟不知是神是鬼,比起荣华富贵,还是性命紧要些。你说呢?”
小四的面相不如小五敦厚,眉峰鼻骨倒也生的俐落提拔。他时常爱笑,难得说话时眉头竟微微锁着,瞧去便似确有几分真诚之意。
想来是对她未知的前途同情,这才会动了恻隐之心。
这样一根救命稻草递来,谢从安已来不及细想,只记得他说了“拜师词曲”两句,忙的爬起身来写了封东西,好好封起递了过去。
小四接过信笺看也不看,只是瞧着她打量了一回,又笑嘻嘻的伸出手,从她头上拔出支金簪,道:“留个信物吧,故事里不都这样写的。”
谢从安本也不在乎,只催他快去,等了许久之后,没想到来的却是瞧着比她还要忐忑几分的华娘子,心中生疑之外,已然凉了半截。
见了谢从安那不雅的坐姿,华娘子咬着牙将她一把拎起,搡到了床上。
谢从安还未挣扎,发觉有东西喂入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