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谢从安又叹了口气,直接趴在了桌上。“可我不想骗人,真相又说不出……”
换成是她听了这不清不楚的指令,只怕会把对方直接吊起来揍一顿再说。
“不然还是我独自回去送信。”樱桃自告奋勇,“只说这里有些事不便明说,咱们必须输掉后续的三局。等到结果出来,小姐,小姐再想办法解释。”
谢从安痛苦的捂住了脸。
她知道夏家姐弟一定会听她的,也必然会信任她的决定,可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愧疚无比。
这只该死的老狐狸,总有一天要让你多多的拿钱出来,给我补了这份人情!
“解释什么啊?”夏松忽然鬼头鬼脑的从帘子后头走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谢从安起身绕过,瞥了眼门口。
房门还紧紧关着,没有异样。
“我悄悄进来的,”夏松嘿嘿一笑,“特意过来给你们送宝贝。”
他见二人低迷不振,很有些奇怪,“你们这是怎么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布包,“这个,拿去。明日这局咱们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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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安接过打开,见里头包着块色泽纯正的玉佩,刻的是条张牙舞爪的应龙,倒也是活灵活现。
“祖传的?”她试着一问,见对方点头,有点儿无语。
夏家之前也是有名的富户,就算她不懂鉴宝,这个东西交上去也比文房四宝靠谱,可这结果估摸着还是输。
“松儿,你来。”她拉着夏松坐下,表情有些扭捏,“咱们,能不能不赌了?”
“为什么?”夏松傻了。
“不为什么。”谢从安眨眨眼。
夏松噌的站了起来,“林姐姐,我姐可是把爹娘给的玉佩都当了银子拿去下了注,你……你……”
“那这个是什么?”谢从安举起手里的玉佩问道。
“这是我的,当掉的是我姐的。”夏松急的快哭了,“我姐说反正只用一次,等赢了再赎回来就好了。”
谢从安只好向樱桃求助,“下了注的银子能退吗?”
樱桃紧张的摇头摆手,两人只能又看向夏松。
*
第三局当夜。
谢从安早早就爬上了台子上坐着。看着底下的人从零零散散到热闹哄哄,脑袋里空空的,仿佛魂不附体。手里使劲儿攥着那朵六角霜花,硌的她生疼也不肯松开,像是有意在惩罚自己。
今夜这一局,要么赢,赎回玉佩,笙歌的任务失败;要么输,失掉玉佩,让兰姐姐伤心。
从昨日纠结至今,她难得一晚上都没合眼。
笙歌一来就发现了谢从安的不对劲,双眸无神,眼下好大两片青紫。
不知又是在纠结什么。
她嘀咕一句,吩咐侍女去换上浓茶,坐着等看两家的宝贝如何。
假王爷今次倒是迟了,直等到快要开局才踏入大门。身旁那个抱匣子的侍卫十分懂事,先行一溜小跑,将怀里的东西交到了台上。
笙歌亲自取出放置在展示用的软锦垫子上,底下瞬间议论起来。
一片闹哄哄的人声中,她又转朝谢从安那处使个眼色。
那人却还在愣神,被樱桃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将手里的东西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