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些人,谢从安莫名觉得忽有股幸福感不知何来,莫名的笑着感慨一回,觉得自己终于恢复了些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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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了这么多,又没有我要听的。”黄岭大大咧咧的翘着脚,一手抓着杯子,一手捡着身旁桌机顶上那个盘子里的花生米大嚼特嚼。
谢从安见了他那副不配合的模样怎能不生气,直接起身过去按住了旁边低着头剥花生的曾法书。
“你可是觉得自己偷酒的事情到了此处就这么算了?”她学着笙歌乜斜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座上的黄岭,“还是想让我把你送回去酒坊里继续关着?”
大乾民间虽有法度,对私人特别是富户的财产所有权也十分看重。遇到这种情况,就算失手将小偷打死,报到官府里也不必受什么罪责,顶多拿些银钱了事。
黄岭一听这话,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不过还是一手抓着茶杯,一手攥着花生,眼神从谢从安手里扯着的曾法书一路看回到她脸上。
“小丫头片子。”
他冷笑着骂了一句,将花生和茶杯丢下,拍了拍手,拂去身上的花生碎屑,“你想如何。直说便是,少来威胁我。”
“我说过了。条件就是这些,你答不答应?”谢从安毫无惧色,淡定的模样与她十几岁的年纪实在不符。
中厅里坐着这么多人,座上的夏家姐弟却只管品茶,那个婢女模样的照顾着小孩儿吃点心,除了身旁这个白衣公子,倒似真是无人关心他们二人此处的对话。
“夏姑娘就当真不打算管管?”黄岭故意朝着夏兰道:“我既然都拿了银子出来,为何还不能插手其中事务?这又算是什么道理。”
谢从安一眼看穿他心内盘算,直接出言打断:“三个和尚没水吃,这故事你总听过。此项事中涉及的夏家酒坊与扶风馆皆要出人出钱又出力。你若加入进来也不过是拿钱生钱而已,要简单得多。就只看眼下夏家酒坊的风头,这机会与你只当是白捡的福气也不为过。若是不愿答应,不如你也趁早说个明白,我们就直接找下家去。这陵化县城虽然不大,富户却不是没有,寻个有钱又不爱多事的,不见得真有多难。”
谢从安说完笑了笑,直接拉着曾法书回去坐在了自己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