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安低头看了眼空空的手心,才要去寻,只觉一阵微风旋过,方才不知掉落何处的簪子已经去到了对面笙歌手里。
“林姑娘莫怪。这丫头她,她实在是,做事太欠考虑。我替她与姑娘致歉。”
“不用,没用的。”
“你也划一道伤口我看看。”
两个事主同时开口。笙歌一时没能听清,还是那副捧着簪子的姿势,愣在当场。
林依瑶瞥了瞧谢从安,“你倒是懂我性子。”
“不然哪敢自己一个人找来。”只见她嘟嚷一句,直接寻了块石头坐下,“你们既是一伙的,咱们就换个方式谈。不管你们背后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那只狐狸肯定用得着我,不然也没必要大费周章的做这些事来,”她展开双手,摆出往日常用的浑不吝,道:“死过了的人,我反正无所谓,你们看着办。”说着抬手将带来的绳子直接在颈间绕了几圈扯在了手上,挑衅的对着林依瑶扬起下巴:“要么你跟我说,要么,你想办法去跟他说,只管选一个吧。”
眼瞧着笙歌脸上的的惊讶明显变成了淡定,谢从安心里紧张的打鼓。
她好怕笙歌会让那个帮手趁机制服自己,那可就真的没得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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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把赌得不仅是当年的默契,还有两人的情谊。逼她在良狐狸和自己之间选一个,也不知道到底谁会赢。
片刻之后,对面骂了句:“一丘之貉。”
笙歌与谢从安对视一眼,两人的脸上瞬间闪过微妙,而笙歌的脸上分明还有着心虚。
林依瑶道:“我只能告诉你,杀手已经退了。也不会再有人来。你可以放心。”
这前后不搭的话……
谢从安想了想,又觉得林依瑶的身份地位不低,应该不至于骗她。
可那真相就真的这么难出口吗?
林依瑶却以为是她不信,暗骂了句王衍身边都是些什么鬼神,又道:“你不是在找梅子黄时?我明日让黄班主到夏家酒坊去寻你。”
这从天而降的大喜事炸的谢从安半晌嘴也没能合上,亦未能再多问出半个字。
那三人都瞧着谢从安,心奇她都有了这等好处,难道还要不依不饶么?
笙歌最先反应过来,上前直接扯落了她手里的绳子,拉着人与林依瑶行谢礼:“多谢林姑娘大度。咱们这就带他回去了。”
直至三人离去,林依瑶才觉得身上一松,挣脱开来后却并未召唤戚风,只是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轻轻松了口气。
*
翌日一早,阳光和煦,晨鸟齐鸣。真真是一个好事预兆。
戚风听得门响,立即闪身出现。
昨晚回来时主子屋里已经熄了灯火,想来是那位谢小姐被主子收拾了,所以他未再提及,只回禀说黄班主连夜赶回,现在已在前厅候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