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此事,曾法书面露无奈。
他也没想到这位盟友会半夜抱着一箱子废书稿,陪着那小丫头来自己房中演做那样的一场戏,甚至还为着逼真,动了手段,提前锁了他的功力。
然而,这一切又无从说起,只能吐出四个字:“罢了。无妨。”
“当真?”笙歌既是惊喜,又不肯信。
“她不会与你算账。”
只会慢慢地找我麻烦。
曾法书只说了前半句,走入屏风后解开衣带。
笙歌凑了上去,扒着那屏风的红木边框,言辞笃定:“她自然不会与我算账。但也不妨碍我担心她给咱们找麻烦。”
“不是都已经说好了,我今夜帮她做了此事,大家一笔勾销?”曾法书边换衣裳边耐心提醒,只想劝她快些离去。
“你不懂,”笙歌靠着屏风,咂嘴摇头。这位伙伴的不计较反而激得她端出了那些难得的诚心好意。“别说是现在,就是从前的谢丫头也是毫无道德底线的。长安城里谁人不知啊。她说过的话,能不算就不算,你可千万别被坑了。”
已经恢复了一身白衣的曾法书绕了出来,面上有些将信将疑。“当真?”
“骗你做什么。”笙歌回忆着过往那些小事,又觉得都是些鸡毛蒜皮,无甚意思,直言道:“反正你信我就没错。还有,你们今晚去干嘛了?”
曾法书若有所思的倒了杯茶,随口道:“偷地契。”
“嘿!”门外一声响动,曹操本人推门而入,一见到笙歌,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跟着在房内打量个来回,抿着唇踱了进来,轻哼一声对她道:“你欠我个解释。”
“解释什么?”笙歌不屑的迎了上去,手指在谢从安额间轻轻一推。“早说是去解决孙家的事,至于让我熬到现在?”
谢从安眉间微动、忽生一笑。
曾法书心知已晚,只能低头继续喝茶。
“所以,聪明如我家笙歌,早已经猜到我要偷地契了?”她口中说着,眼神已在曾法书身上转了一回,平添几分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