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回树上的人竟然直接跳了下来,一言不发就朝着那群举火把的人走了过去。
宋卿君没明白怎么回事,只管跟了上去。
两人一靠近,那群人便警觉的散开,摆出了招式。
宋柳对视一眼。宋卿君上前抱拳笑笑:“我们兄弟二人是上山来除匪患的,并非恶人。”
靠近了看得更加清楚,对方是群清一色的短打装扮,略微一看便知是些武行请来的武师。
他只担心这若是真的打起来,自己会惹上那武行的麻烦,姐姐和姐夫要花力气去安抚事小,耽误了今夜的剿匪纪念便事大了。
正琢磨着,人群中走出个唇红齿白的瘦高公子,身上那件时兴的孔雀绿长袍瞧着不错,却被穿得皱皱巴巴,人有几分灰头土脸的样子,当是赶路赶得辛苦,目光再向下挪上几寸,落至腰间时不由得神色一凛。
那把别着的扇子底下坠着个东西摇来晃去、甚是眼熟,瞬间就扎了他的眼。
一旁的柳祯煦并不知六角霜华与宋卿君的关系,只是发觉他忽然的神色不对欲往前冲,忙得伸手拉了一把,将人定住。
夏松方才就已瞧见了这二人的打扮。
衣着打扮上虽不算出挑,显然也不是俗物。他近些时总在扶风坊和当铺之间忙碌,多少也有了些阅历。那两人一个背手站着,不怒自威,隐有富贵逼人;另一个神态虽显懒怠,却别有种风流自得的自由烂漫。这哪里是山匪之流能有的气质,加之方才的那一番话,自然是友非敌。
他心知这些武师是瞧在他主家的身份才让他出来交涉,也就更不好在这路上惹事生非,忙冲二人客客气气行了个礼,几句说明了此行缘故。
“原来如此。”
柳祯煦点了点头,瞥了眼身旁还有些走神儿的宋卿君,暗中推了一把。
夏松满心都是谢从安如何,眉目间尽是难言的焦灼,抱了拳道:“二位想必是路见不平的英雄人物。既然也是为了这山匪而来,还请助我一臂之力,待救回家姐,届时必然有重金送上。”
宋卿君抱着手臂,咧着嘴歪头看向柳祯煦,“这倒也应景。实话说来,我们二人夜半来此,也正是为了些酒钱。”
夏松一听,更是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道:“这个好说。我夏家本就是做酒的,两位英雄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