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云深搬到秋让澜的住所。
这件事很快在泗洛寨里迅速传开,一时掀起寨民们的讨论热潮,因为寨民们都不知道秋让澜的真实身份,自身又是生性自由的观念。
大部分的寨民们都持着尊重且祝福的声音。
但还是忍不住对寨里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人感到好奇。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首领和长老们愁得开了几次小会,还趁着秋让澜不在的时候,纷纷找上门试图劝说白云深。
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
暖黄色的日光落在白云深低垂的长睫上,神情淡然地坐在石椅上,对一旁喋喋不休、头发花白的老头置之不理。
老头见状,那叫一个急。
老头说:“少主,你千万不要任性啊,大祭司贵为神灵之子,是万不能动凡心的,要知道他的寿命可是你的好几倍。你自然老去,那往后的岁月,大祭司怎么办,神灵之子千年才出这么一个。”
白云深依旧保持沉默。
类似的话,这几天他已经听过很多遍了。
老头连连直叹气,他颇为苦口婆心地说:“少主,我们劝你不是没有理由的,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白云深小喝了一口秋让澜煮的油茶。
老头说:“当时的大祭司也是和你们一样的情况,他的伴侣离世,他就跟失了魂一样,也不专心主持祭祀,后来直接随着伴侣去了。”
“那时整座泗洛寨可是怪病频繁出现,很多寨民都命丧于此,都是因为神怒了啊。”
白云深用纸巾擦去嘴角残留的污渍,他问:“长老,你说完了吗?”
老头一下就愣住了。
他已经说了快一个钟头,而白云深不是看书就是吃油茶。
老头失望地摇了摇头,“少主,我们这些年迈一点的长老,好说歹说也是看着秋让澜一步一步成长为如今泗洛寨的大祭司,他的性情我们是了解的。”
白云深看向不远处秋让澜的花草园。
有几只蝴蝶在那徘徊。
老头:“就怕和那时一样。”
白云深平静地望着他,“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怪病是因为其他原因?是你们的思想太封建了。”
老头手指向他,愤愤不平道:“迂腐?当时泗洛寨可是为此付出了好多代价,献祭了好多条鲜活的生命,才等来新的神灵之子,神明息怒,怪病散去,才有如今泗洛寨的存在!”
白云深别过脸,有些不想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