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逾用指腹轻摩白云深发红的眼角,“我才刚说完,眼睛又红了。”
白云深看着纪逾近在咫尺的脸庞,声音微颤:“每次都是这样,做坏事很快就被哥发现,然后哥就会知道我既爱打架,也不听话,性格暴躁恶劣......”
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么巧。
第一次就被抓包他是纪逾粉丝的事,然后因为打架斗殴,纪逾还去派出所保他,今天他打人又被纪逾看见。
仿佛这一切是刻意安排的一样。
纪逾曲指敲了一下白云深额头:“说你笨你还不信。”
白云深眼睫忽闪,被敲得有些懵。
纪逾见状没好气捏住他的脸,说:“我有哪一次不是站在你这边的?小脑瓜不大,也不长记性,却整天东想西想这些有的没的。”
白云深回想,确实如他所说:“可......”
可纪逾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纪逾学着之前医生的样子,用消毒棉签去除伤口处多余的血,轻声说:“虽然我们认识没多久,但我知道你并不坏,也很听话,只是在生气的时候你不擅长用言语表达,觉得拳头直接一点。”
白云深的呼吸停滞了片刻,瞳孔深处映着纪逾垂眸为他上药的模样,像幽深的大海,而他就是在浪静风恬的海上航行的小船。
纪逾半开玩笑:“如果你真的性格暴躁恶劣,我都不知道进医院多少回了。”
白云深忙说:“我不会打你。”
纪逾微热的指腹碾过对方的虎口,绵密的触感从相触碰的地方传来,他的语气低缓平静:“嗯,我知道,你不是随便出手的那种人,任何人都有被逼急的时候,所以我信你。”
小船突遇前方汹涌浪潮,一下翻了个彻底。
白云深嘴唇翕动,却未发出一个音。
纪逾说:“不过,那个人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你到现在还欠我钱,能有几个钱去打他,万一人家去告你,你不得赔个倾家荡产,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区服挑战赛找谁去?”
白云深:“......哦。”原来是这样。
纪逾说:“哦什么哦,要说知道了。”
白云深:“他不敢去告我。”
纪逾眼眸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