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冬湖停下纳鞋底的手,把针线收了放进针线筐里,怕一个没注意针掉到床上去,绣花针细,掉进去不好找,晚上睡觉被扎一下也怪难受的。
“婶子知道吗?”杨冬湖问道。
赵方初摇了摇头:“他就跟我说了,可能他看我傻吧就光问我了,你说问我有啥用,他看上安锦就跟我娘说啊,成不成的总要问过安锦才知道。”
杨冬湖总觉得赵方初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呢,今天猛的跟他说这些事儿总有些割裂感,好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
“是该跟婶子说说了,要不然俩人也怪难有交集,咱也不是说就非要把他俩凑一起,要是俩人都觉得合适是最好的,不合适也不强求。”
赵方初坐在床边看杨冬湖新纳的鞋底,闻言点点头:“是呢,别说我娘急,连我都着急了,我哥再耽误下去怕是找那带孩子的都难寻,要是能早点定下来就好了,安锦多好啊。”
俩人说着悄悄话,声音都是压低了的,从屋外不仔细听都发觉不了,赵洛川进了院里没见人,把怀里的竹筐放下,走到东屋的窗户底下敲了敲,喊杨冬湖出来。
他喊的着急,杨冬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刻也没耽误出了门。
赵洛川邀功似的站在竹筐边上,笑出一口大白牙,拍拍竹筐边缘道:“瞧,这是啥。”
拍筐发出的声音显得突兀,竹筐里的东西受了惊吓,争先恐后的叫出了声。
叽叽叽叽……
杨冬湖惊喜的瞪大了眼睛,上前两步掀开竹筐上的盖子,映入眼帘的一群通身鹅黄的小鸡,看着刚出生没多久。
“哪来这么多的小鸡?你早上出去就是买小鸡了吗?”
“不是买的,我去了木匠家里,他家的小鸡刚孵出来,准备拿去卖的,阿婆看我定的东西多,主动要送我几个,我看着小鸡挺好动,估计挺好养活的。”赵洛川眼里笑意未消散,盯着杨冬湖欣喜的表情心里很是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