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翠兰见他愣神,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眼前的人一瞬间消散,杨冬湖回过神,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没什么。”
朱翠兰也没追问,继续分着妆奁里的银首饰,这个簪子精致小巧,模样新,就留给方初戴,那支款式虽然老旧,但胜在分量上足,就留给方宇的媳妇,给小两口过日子用。
还有支上头带莲花的,刚好和杨冬湖手腕上的镯子凑成一对,就留给冬湖戴。
这都是朱翠兰经年心血,她捣鼓了好一阵儿都不舍得放下,杨冬湖精心陪她坐着,听她说每一支簪子的来历。
镯子贵重,戴在手上怕有心人惦记,杨冬湖回了自己院里就把镯子收了起来。
晚上躺在被窝里,杨冬湖跟赵洛川描述了在晃神间看到的姑娘。
他描述的笼统,再说哪有这么神的事儿,赵洛川没放在心上,笑着说道:“可能是我娘来看你了,瞧见你这么好,心里肯定一百个放心。”
杨冬湖弯着眼睛笑得明亮又惹眼,赵洛川总是忍不住想和夫郎贴紧,手在被子底下作乱:“那镯子怎么收起来了,我娘留给媳妇的,戴在你手上多合适。”
杨冬湖说了自己的顾虑,主要是怕太扎眼传到王杜鹃耳朵里,又被她惦记上。
赵洛川亲了亲夫郎丰润白皙的脸颊,在杨冬湖耳边轻轻的说:“等回头去了镇上,给你打个不扎眼的戴上。”
杨冬湖颈侧敏感,每次赵洛川贴近了他都忍不住的缩脖子。
寂静的夜里偶尔传来几声风吹窗户的动静,俩人搂着说了好一会儿旁人听不得的话。
后天就要相看,时间上并不富裕,朱翠兰给赵方宇做的新衣裳在去相看前赶了出来,还给他做了双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