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这身衣裳是新做的吧,针脚真密,一看就是婶子的手艺。”光坐着等人来心里头肯定慌的厉害,云巧挑了个话头,跟朱翠兰聊了起来。
朱翠兰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自信的,指着赵方宇身上的料子说道:“做这身衣裳的布可贵了,早早的就买好了放在柜子里,方宇穿衣服费,以前做活儿又是泥巴又是红砖的,犯不上穿这么好的衣裳,要不是今儿给他相看哥儿,这身衣裳且得一阵子见不了太阳呢。”
“新衣裳就是好看,瞧方宇穿上多精神,长得真是随了你跟叔,俊的不得了,今儿肯定能相上媳妇。”云巧笑着夸道。
朱翠兰嘴角含笑,别人都已经夸了一遍了,她哪好意思再夸,谦虚道:“要是能看上也是人家明事理,我这个儿子最让我头疼,整天跟个闷葫芦一样,你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桌子上摆着用盐水煮过的花生和炒的喷香的核桃仁,云巧捏起一个放到嘴里尝了尝味道,牙齿将核桃仁咬的咯吱作响:“这样的才好呢,有自己的主意,不会叫媳妇拿捏住,汉子还是得能当家做主才行。”
赵方宇平日里接触最多的年轻哥儿就是赵方初和杨冬湖,从来没被一个哥儿当着面夸过,这下不光紧张,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趁人不备,悄悄理了理衣襟和袖口,早上起来赵方宇就去赵方初屋里头借镜子,像个大姑娘一样来回照了好几遍,又问方初有没有哪儿奇怪的。
赵方初照顾他是头一回爱慕上别人,想给别人留个好印象的心,一大早的被翻来覆去问好几遍,换平时他早就不耐烦了,今儿倒是好脾气的帮着赵方宇打扮。
赵方初把自己随身带着的小铜镜塞给了赵方宇,让他觉得不放心就拿出来照照。
赵方宇鬼使神差的想到了怀里的铜镜,偷偷摸摸的把铜镜掏出来,放在了桌子底下,还真照了两眼,可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太像小姑娘了,顿时感觉臊的慌,这被相熟的汉子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连忙把铜镜又塞了回去。
他做这事儿偷偷摸摸的心虚,想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一扭头就跟赵河打了个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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