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倒是买的人多些,不过,”朱翠兰顿了顿,继而又开口道:“镇上福香楼是好些年的老店了,客源都很稳定,若是咱们这么贸然的就到镇上去,不知道能不能从福香楼里分上一杯羹。”
朱翠兰说的这些顾虑杨冬湖也都想过了,福香楼不管怎么说都是租了店铺的,门面牌子都为人熟知。
他们现在手里的银子根本不够在镇上租个铺子,随便找个地方支个摊子倒是也可行,不过得过上一段时间才可能叫人知道,时间上过于浪费。
杨冬湖抿嘴一笑:“婶子考虑的全乎,就这么到街上拦街叫卖肯定行不通,咱们换个法子,镇上的食楼里常有公子小姐相聚,再不济还有风雅的读书人宴宾请客,这些都是少不得这些茶水果子的。”
“川哥常往食楼里送野味,与掌柜的也算半个熟人,与他商量着把桃花饼先放到他的铺子里,让掌柜的卖给熟客肯定比咱们来的容易,咱们卖东西刚开头也不想着立马就能赚大钱,能卖得出去就卖,过后大不了咱们匀点儿分成给掌柜的,若是卖的不好也就罢了,就当是白送给食楼,左右掌柜的都不亏,这个忙想必他也是乐意帮的。”
朱翠兰以往只知道杨冬湖心思细主意多,不曾想他想的还长远呢,这法子一般人可想不这么周全,她越听眼里对杨冬湖的欣赏之色就愈发明显。
王杜娟恶事做绝,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儿就是强行拿杨冬湖抵杨春雪,白白让自己家捡了个宝贝,果然跟着杨老太太长大的孩子就是聪慧。
“你这法子想的周全,就算是不好卖咱们也赔不了多少,要是卖的好了,那赚的可就不是几文钱的事儿了。”
镇上的糕点的价格从十几文到一百文不等,新花样杨冬湖也没打算卖太贵,挑了个折中的价格,就按六十文卖,这价格在糕点里算中等,配上头一回才见的糕点,少不得有人觉得捡了便宜。
蜂蜜是赵洛川从山上带下来的,不用花钱,猪油也是野山猪炼出来的,除了因为赵家没有土地,种不了粮食,白面需要花钱买之外,剩下的全是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