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有树但都没长在边上,朝里边去又危险,李子一年就吃这么几天,若是赵洛川上山能遇到便会带些回来,但若是没碰到或者没到下山时间,后头再去寻就已经熟透了烂在地里。
赵方初迫不及待的捏起一个放在嘴里,也不讲究干不干净,李子全成熟时是紫红色的,除了表皮有些酸涩,撕开皮再吃就只剩甜味儿。
现在表面上还浮着青色,捏起来还是硬的,酸味一下充斥着整个嘴巴,赵方初也不嫌酸,拿起一个叫杨冬湖尝尝。
杨冬湖耐不住酸,只吃一口就觉得牙倒,整个眼睛都眯了起来,吸溜着嘴巴不愿再吃。
赵洛川听见动静回头笑他俩:“才有点儿熟,回去放几天再吃就不觉得酸了,旁边叶子里头还包着鸡枞菌呢,这回带回来的野鸡子多,咱们留一只让婶子炖了喝汤补补身体。”
冬日里天冷,各类汤饭朱翠兰没少做,年夜饭里的那道干鸡枞炖鸡香的直让人迷糊,杨冬湖心里一直惦记着呢。
家里的鸡都要留着下蛋,轻易朱翠兰是不舍得吃的,虽然他们荤腥不断,三五日就是一顿大肉,可鸡肉还真是少吃。
打开叶子就是一股鸡枞异香,杨冬湖光看着满眼都是雀跃。
两个汉子拉车比两个哥儿自己下山走的快多了,到家的时候朱翠兰和张婶子也是才停好板车。
朱翠兰一见俩出去的哥儿被几日不见的汉子带回来,心下欢欣的不行,眼看着节日要到了,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在一起看着才让人高兴呢。
过节礼俗多,朱翠兰去一趟镇上除了买糯米还带回来一坛子雄黄酒,要撒在屋里的雄黄粉也买了两包。
五月初五是恶月恶日,按例是要驱五毒的,明日要将这些全都撒在柜橱底下破害,她把其中一包雄黄让杨冬湖拿回去等着明日撒。
小孩子常有三灾六病的,家里大人就会从镇上买回来五彩的丝线编成手绳给孩子带在腕子上,以作辟邪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