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珍说着还真有些来气:“你哥有那功名是人家争气考来的,你小时候我没送你去跟你哥一起念书吗?你自己念不下去怪不了我吧,前十几年的好都不当回事,就这一句气话记在心里了是吧,说偏心这样的话伤娘的心,行,你好样的。”
说着她站起身来,一副作势要走的样子:“气吧,我看你能气到啥时候,我这个当娘的还不如就见过几面的方宇亲,我管不了也不管了,你哥俩爱干啥干啥,我做不了主不做还不行吗?”
杨安锦止住了哭声,眼睛睁开一条小缝观察他娘的表情,一看张兰珍要走,立马翻身坐起来:“娘。”
张兰珍充耳不闻,抬脚就往门外走,杨安锦急得下地去拽张兰珍的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撒娇卖乖道:“娘,我错了,你别气了。”
“刚才不还说我偏心呢吗?这会儿又不气了?小白眼狼,真是气死人。”张兰珍拍了他手臂一巴掌。
杨安锦回过劲儿来也觉得刚才自己反应太过度,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挑了好些好听的话哄张兰珍。
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到大的,最累的时候也没托付给过别人,张兰珍看着杨安锦在自己怀里撒娇撒痴的样子,又想到很快以后自家哥儿就要变成别家人了,自家的贴心小棉袄就要去温暖别人,心里多少有些吃味。
等二人哄好了对方从里屋出来,杨安辰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张兰珍还去他的屋子看过一眼,也是没人。
她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和杨安锦一起将碗筷收拾干净。
赵家这边完全不知情杨安锦家里发生了什么,杨冬湖和赵方初刚到家放下篮子,刚喝一口水院子外头就探出来个头呼唤二人。
“冬哥,方初。”沈然露出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大热的天他也不嫌晒,将袖子卷的好好的,露出手臂,上头还沾着水珠,一看就像是去哪个地方玩水去了。
他和赵方初是同村里关系好的哥儿,从小一块儿长到大,虽然有时候两方都爱攀比了些,但关系一直都不错的,上回赵方初的桃花饼也是送给他。
刚摘下来的梅子清香味十足,杨冬湖回来的路上遇到水塘还采了几片荷叶挡太阳,给篮子里也放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