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赵方初还是没吃到心心念念的糖水桃子,也怪他贪心,晌午时候才做好的桃子吃不得,他便盯上了那些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的。
一连吃了好几个觉得不过瘾,又去树上摘了还不大成熟的吃了一个才去睡的午觉,没成想半晚上起来便觉得肚子不舒服,跑了好几次茅房也不见好转,捂着肚子疼的冷汗都下来了。
平日里他吃什么都不见有什么身子不爽快的时候,今儿还是头一回见他疼成这样。
朱翠兰不在家,杨冬湖一个人吓坏了,由杨春晓帮着,二人一同把赵方初扶到了村里的药铺里。
守着药铺的老者面色和善至极,稍一探脉,再结合杨冬湖口述之症状,便立刻有了诊断。
“桃子性温,天热里吃上一两颗也无妨,他贪嘴吃的多原本也无大碍,可不该去吃那树上还没熟的,没熟的桃子有毒,虽不致命,但容易引起腹泻,胀气,这药拿回去后每饭后服一副,腹泻缓解后便可止药。”
赵方初虚弱虚弱至极,杨冬湖搂着他腾不开手,拿药的大夫便将药送到了杨春晓手里。
“谢谢大夫,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杨冬湖瞥见赵方初额角还有疼出的汗水,心疼的站住脚回身问道:“这,大夫,他这痛成这样有没有药能缓解一二的。”
老者满脸含笑,送几人到了门口,闻言道:“若是他回去后还是腹痛厉害,煎碗姜茶饮下可稍作缓解,今儿晚上吃些软粳米粥即可,那桃子在病好之前,万不可在吃了。若能忌口,过了明日就该大好了。”
赵方初原本就疼的苍白的脸色又扭曲几分,忍不住哼唧两声出声。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哼唧是为了腹痛,可杨冬湖与他相处这么久,哪能看不出来他是为了不能吃桃子而心痛,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吃。
他重新谢过大夫,将人慢慢扶了回去。
这下不用朱翠兰说,杨冬湖就先把人安置在屋里,将他藏匿的零嘴全都搜寻出来不许他吃。
煮姜茶不是麻烦做法,一盏茶的功夫就盛了出来,杨春晓自告奋勇煎药有一把好手,反正奶奶现在还在吃药,多加个药罐炉子的事儿,一起煎出来正好。
赵方初不服,一碗姜汤下去多大一会儿腹痛就好了不少,他精神好了在屋里头耍赖:“不要,冬哥,给我留一点儿吧,我的钱都买这个了,还没尝出来啥味儿呢,我好了还能吃,别拿走好不好。”
杨冬湖一点儿不留情面,收拾零嘴的手没停:“那也得等你好了再给你,整天不好好吃饭,这会儿生病了才觉着难受,要不是你贪嘴,哪里用得着受这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