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川家里以前养过猎犬,是他爹养来打猎用的,那狗忠心,也是年纪大了,除了赵海旁的人难使的动他,赵海去世没多久,它便开始闹绝食,不吃不喝没几天也跟着去了。
赵洛川当猎户许久没起养狗的心思,这东西也看眼缘,如今杨冬湖抱回来个小的,就算不当猎犬,自己有时候常日不在家,就是当个看家护院的忠狗也好。
小狗跟养鸡还不一样,不用拿笼子圈养,赵家院子宽敞,两条狗刚一落地,就在院里撒了欢儿的闹腾。
家里的那几只鸡也是院里院外散养,小狗个不高跑的倒快,汪汪两声给鸡群吓的四散而逃,有一只还扑棱着翅膀飞到了桃树上,怎么喊都不肯下来。
光这样也不行,家里母鸡正是下蛋的时候,常被这样惊吓,要是把蛋憋在肚子里可不好。
杨冬湖出手制止,在小狗的屁股上轻拍两下,又把树上的鸡抱下来,然后将院里吓坏的鸡全都撵回了厨房里的柴火窝里。
他下手不重,一点儿也没让小狗儿觉得疼,小狗儿也不觉得自己犯了错,尾巴摇的欢快无比,撵完了鸡趁人不备又跳进了菜园里。
“川哥,这小狗皮得很,土窑得用篱笆围起来才行,要不又得让小狗嚯嚯了,家里干芦苇没了,你去屋后砍点儿,等会儿收拾了我扎起来用。”
屋后芦苇长得高大,用来扎篱笆院最合适,赵洛川应了一声,拿起镰刀二话不说出了门。
等杨冬湖再去找小狗的时候,院里翻了个遍也没见踪影,不过他听着哪有哼唧的声音,循着声音找去,才发现菜园里菜架子上的爬的瓜藤子已经被拽了下来,瓜藤缠人,捆着小狗的脖子让它挣脱不开。
杨冬湖又气又好笑,把俩狗崽儿从菜地里抱出来,放到地上唬着脸教训:“坐好,不许动,菜地是你俩玩的地方吗?”
小狗这会儿哪能听得懂人话,还以为杨冬湖在跟它俩玩呢,翻起肚皮朝他撒娇,嘴里还哼哼唧唧的等着杨冬湖来摸。
瓜藤已经老了,结不出瓜果,本来就该拔掉种些新菜,杨冬湖一点儿底线没有,被小狗这模样可爱的心发软,脸只绷了一会儿,便温柔的摸着小狗的毛发陪它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