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来想去到半夜,还是忍不住想去送送杨安辰,那天晚上与杨安锦谈话间他知道张府有马车任杨安辰差遣,从他们这儿去往遂州山路居多,只有一条宽阔的官道好走,乘马车也只有这一条路能出城。
好在官道离这儿不远,赵方初也知道杨安辰可能会要走,他又不能直接去杨家,离得近被熟人看见也不行。
于是他天还没亮就起床,想着赶路疲累,有时候走好远都不一定能碰到一个驿站,吃食也只能是干巴巴的饼子。
赵方初自从做点心以来,跟着杨冬湖学了不少本事,是以他在给食楼做点心的时候,夹了点儿私心进去,偷偷做了好些没卖过的,想着给杨安辰拿着在路上吃,就当解个闷。
走路到官道一个时辰足够,运气好说不定能碰上,若是碰不上也不碍事,反正他想去看看。
做这一切赵方初都是鬼鬼祟祟的,小心关上院门,一扭头,却还是与杨冬湖打了个照面。
天还黑着,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赵方初好悬差点儿吼出声,就这样他心跳也被吓得停了一瞬:“冬,冬,冬哥,你干嘛,吓死我了。”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你这拿的什么?天还没亮你出门去哪儿?”
“我,我没想去哪儿,就是睡不着起来走走。”
杨冬湖哼笑一声:“拎着个食篮出门走走,你兴致还怪好的,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咋想的,不就是知道杨大哥要走了,想去送去,这有啥不能说的,你不敢跟婶子说那倒是跟我说啊,你一个人天黑着往外走多危险啊。”
赵方初低垂着头,扣着自己的手指:“冬哥,这你也能猜到,你带孩子都已经够累了,我没好意思说。”
“你小心思藏的也太明显了,我想不猜到也不行啊,等会儿吧,大川去借马了,等会儿套上板车,让他带着咱们去,你一个人乱跑像什么话。”
“啊,大川哥也猜出来了啊。”
“谁猜不到啊,咋的,你还觉得自己藏的挺好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