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敏越想便越觉得愧疚，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去弥补自己之前的言语、去弥补自己之前的行为，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做才能在众人之前重新立足。

“我…我真是太坏了，对不起。”低着头说了这么一句后，姜敏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她想张嘴叫长孙皇后为“母后”，可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曾经唾弃的这两个字，竟是这么的难以启齿。

‘我又有什么资格叫她母后呢？’姜敏在心里想着。

长孙皇后还能不计前嫌，在她被打之后来看她，她就已经感到万分庆幸了。

她是没有资格再认长孙皇后为母亲的。

“你……”长孙皇后斟酌着措辞，最终还是说道：“你若是真的认错了，就叫我母后吧。”

猛地仰起头，姜敏直视着长孙皇后的双眸，想从里面看出名为“违心”的情绪，可长孙皇后是那么真诚、是那么坦荡，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虚情假意。

“母后……”姜敏直勾勾的盯着长孙皇后，终于从嘴里吐出了，这个她十几年前就该吐出的词汇。

泪水磅礴不息，姜敏却感到无比畅快。

从今天开始，她终于摆脱了被当刀使的命运，蜕变成了一个拥有自己独立思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