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为了将军吗？还是为了你自己？” 羽突然抛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

听了羽的问题，祁岭愣了两秒。但两秒后，他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嘲讽又诡异的咧了咧嘴角。

“羽，你不信任我。” 这一次，剑不再是向着守卫，而是向着羽的要害刺去。“你有什么资格不信任我？你自己不也是将军半路捡来的。”

面对祁岭的攻击，羽也拔出了剑。两人竟就这么，在厚厚的积雪里打了起来。大雪还在不断向下飘落着，但在祁岭和羽打斗的地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看不透你。” 打着打着，羽突然冲着祁岭说道。“我总是感觉已经了解你，但每次都发现，纯粹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这不是你怀疑我会害将军的理由。”

祁岭的攻击越发狠戾。和祁岭相比，羽的招式倒基本是出于防守了。光以两人的打斗来看，好像怀疑人的不是羽，而是祁岭。

羽没有接祁岭的话，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味的防守着。

“你明明了解我。”祁岭的剑没有任何趋势，猝然地停在了半空中。

羽听到祁岭这话，心中猛地被刺了一下。他看向祁岭，不知该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许久，羽终于忍不住，重新打破了空气中的凝滞，“我怎么会了解你？”

“你难道不想杀了玄冥吗？”祁岭的目光好像能穿透人心，窥见羽努力隐藏起的那些阴暗。

“你不但想杀了玄冥，甚至想跟我一样，让他生不如死。所以，你怎么会不了解我？”

祁岭的手蓦然一松，那柄锋利的剑，随着他的动作落到了松软的雪中，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祁岭往前走了几步，他盯着羽的眼睛，好像要借此，把羽心底的黑暗和私欲都抖出来。

“真正让你纠结的不是我祁岭，而是你的内心，那个容纳不了自己任何黑暗想法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