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渊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阻止这位太子殿下，去找自家将军了。

在姜渊和羽说话的时候，原来活蹦乱跳的死士们，变成了真正的死士，去见了阎王。

姜渊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天色，转身对羽说道：“天还未暗，孤今天便去探望宥将军罢。还劳羽将军稍等片刻，毕竟孤总不好带着这一身血污前去拜访。”

“太子殿下经此突变，想必也已疲惫。即使殿下不去看望将军也是合乎情理的，怎敢让殿下如此劳累？”

羽本还想回去给宥昀报个信儿，可姜渊好像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孤无碍。”说完，姜渊踩着地上的红色“小溪”，径自出了屋子。

鹘见姜渊走了，自是赶紧跟上，只一眨眼的功夫里，两人便不见了踪影。别的影卫，见自家主子已经走了，也不知道闪到哪里去了。

羽本来还担心自己嘴笨，会说不过这位太子殿下。但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位太子殿下会直接走人，一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唉。”羽长舒了一口气，在心里替自家将军祈祷着，这位太子殿下真的只是去探望，不会做出什么横生枝节的事来。

姜渊倒是落了个轻松。他从李策竹住的寝殿出去之后，就泡温泉去了。温泉的热气蒸腾，姜渊的脖子和脸颊上，都被烘得红了一片。

温热的泉水从四处袭来，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热水把皮肤暖的有些麻麻的，使人格外舒爽。

姜渊之前和死士长时间打斗，产生的厚重疲惫被这泉水尽数驱散，留下的只剩轻松与愉悦。

姜渊倒是信任羽，把善后的事情一股脑儿，全都丢给了羽。他甚至都没有留下一个影卫去盯着羽。

“这李家人还真是会享受。” 姜渊突然感叹道。“别说东宫，便是皇宫里，也没有如此规模的温泉。可他区区一个太守府，却有了……”

众影卫隐身在暗处，不知该如何回答姜渊的话。他们都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姜渊的话，默默地窝在各种犄角旮旯里。

不过姜渊本也没指着有人接话，所以对于空气里的寂静，并没有什么意见。他从池子里站起身，拿了一块干净的布子，随意的擦了擦头发上的水渍。

出了温泉池，向前走了几步，姜渊拿起衣服，一边穿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李策竹还活着吗？”

“回殿下，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