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舟把安今夏放进了车里，小心地探她鼻息，见很平稳，才放下心来。

封北辰注意到了这一幕，询问：“她身体不好？”

“她小时候做过心脏移植手术。”季晏舟垂眸看了她一眼，外套轻柔地盖在她身上

“砰——”一声，关上了车门。

封北辰点了支烟，他的眼睫很长，落了一片阴影。

封北辰吸了口，吐出烟圈。

“来一根吗？”封北辰直接递给了季晏舟一支烟。

季晏舟接了，没抽。

封北辰见状，笑了下：“防着我啊？”

圈子里人都知道，一些东西不能乱吃乱用。

就算是合作伙伴也一样。

说一个近的，顾时安的出生不就是靠的这些？

“宋晚柠以前的成绩很好？”季晏舟看了他半天，最后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他懒得和封北辰争辩别的。

封北辰说了句法语，当然。

季晏舟：“你和她相熟？”

封北辰抬眼望着他，浅绿色的眸子闪过微妙：“我资助了她三年。”

“如果没我，她连高中都上不了。”封北辰回忆了下，那个时候的宋晚柠跟个黄毛丫头一样，身材消瘦，一点都不像今天这般迷人。

季晏舟掐住烟，一整支烟瞬间折断。

“她从未跟我说过这些。”季晏舟语气很沉。

封北辰笑了起来：“她确实不认识我。”

季晏舟皱眉，凝视着他，封北辰实话实说：“她没见过我，只要成绩好，家境贫穷，我都会资助，花一点小钱能博美名的事，我为什么不做？”

准确来说，他见过宋晚柠。

封北辰下意识摩挲着手腕处的美羊羊手表。

季晏舟垂眸，心底大约明白了。

宋晚柠考上了，没机会上。

不可能是没钱，汉阳一中奖学金那么高，就算被家里昧下了，大不了去贷款，怎么都能上大学。

今晚她说，没见过录取通知书，说不定是她家里搞的鬼。

“知道了。”季晏舟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脸上发沉。

封北辰面无表情，视线有意无意地上下打量他，“我以为你想聊的是安今夏。”

季晏舟皱眉：“我自然会收拾她。”

季晏舟转身坐进了车内，封北辰一直望着他，直到他的车身消失不见，他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