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帮他,也没有人敢帮他,更不会有人会为他做主。
他从没想过像其他人那样拿婆娘女儿去换好的田地,所以他去开垦租子最少的荒地。
他没日没夜的干,一家人一年都吃不上一顿饱饭,可还是没有保住自己闺女。
黄老汉想要跟这些畜生拼命,跟他们同归于尽,可之后呢?
家里其他的人怎么办?没有土地他们就只能等着被饿死。
此时这个只会种地的汉子,爱女心切的父亲,压下了心中无尽的悲凉,流着泪恳求的跪在了慧远身前。
“慧远大师,求求你放过她,我只有这一个闺女,她还是个孩子,您宽限几天,我一定将租子交上,我一定……”
“呸,宽限你吗,你他妈听不懂话是不是?我师兄说了,现在就要你丫头上山懂不懂?”
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年轻和尚,上前一把抓住老黄头的领子。
老黄头被高高的提了起来,年轻和尚还在那满是涕泪的脸用力的拍了拍。
“我说老黄头,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啊,能让你闺女上山那是你的造化,你要是再不识好歹,呵呵,我可不像师兄那样心慈手软。”
说着,他还举起了沙包大的拳头冲着黄老汉比划了两下。
呵,这做派哪里是吃斋念佛、六根清净、悲天悯人、慈悲为怀的出家人?
简直就是一群肆无忌惮、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恶霸“花和尚”。
在华国百姓心中,不问世事、圣洁无比的佛陀,却靠着大众供给的财产囤积土地农田。
然后摇身一变,再来靠这些土地农田来祸害百姓。
真他妈讽刺啊!!
林阮扫了一眼周围,看着村民脸上那副即愤恨交加又无能为力的表情。
她就知道这种欺男霸女的事儿,这群畜生指定没少干。
林阮又手痒了,只是她还没动手,有人就先她一步捏住了那个满脸横肉的和尚的手腕。
慧远几人转头看向来人,蹙眉眯眼,待看清来人后,眼里全是难以掩饰的藐视。
“你是哪里来的狂徒,竟敢管我们少林寺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