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绫人只是在那傻笑，维娅拍他脑袋，他也不生气。

维娅看绫人一直傻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你泡这么久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

“呵呵……呵呵……”

维娅双手托着绫人的脸颊，左右摇晃，“完了完了，你真傻了。”

“哈哈……唔……唔唔……放开本大爷……本大爷才没有傻呢。”绫人被维娅捏住脸颊，说话有些不清楚。

“呼~”维娅松口气，“没傻就好。”

维娅刚一松手就被绫人双手抱住，“谢谢你，莉莉娅。”

“啊！绫人你抱太紧了。”

“哦……抱歉，我太激动了，第一次有人把我从水里救出来，我还以为我会和小时候一样独自在水里挣扎呢。”

“你……”

“那个女人说，我这么没用，就该沉入湖底，永远得不到救赎，我也一直觉得没人能把我拉出深渊，所以我任由自己沉沦，但是莉莉娅，这一次你把我拉了出来。”

“嗐，这不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嘛，无论是谁，我都会去救的。”

“不，这次要不是你，我可能会一直沉睡在湖里，直到死去。”

“小时候，我拼命想上岸，想活着，没人救我，我只能靠自己。”

“但这么多年了，我累了，不想拼命了，但是沉入湖里的那刻，又有些不甘，不甘就这样带着愤怒和怨恨死去，不甘心看着那个女人还在外逍遥快活。”

“可我没力气了，等我想反抗的时候，我失去了力气，但因为你的到来，我又彻底活过来了。”

绫人捏着维娅的肩膀，紧紧抱着她，眼眶里有泪水划过，但被他极力忍着，“谢谢你，莉莉娅，真的，真的谢谢你。”谢谢你让现在的我不再像以前那般无助。

绫人的眼泪是给过去的自己道个别，彷佛在说，你看啊，当初你那般拼命又孤独的游上岸，终于在现在遇到一个拉你上岸的人。

维娅感受到绫人颤抖的身体，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们要不要先上岸？”

“嗯。”绫人已经从情绪中慢慢抽离出来。

两人刚上岸，绫人就隔空取来了毛巾，然后帮维娅擦头发。

维娅受宠若惊，这位爷什么时候替别人擦过头发，“我……我自己来。”维娅想从绫人手里拿过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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