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临安府王家,大名鼎鼎的绸商,临安府排名前三的产绸大户。”

临安府,产绸大户。

听到这几个字眼,姜舒杏眸一亮。

这不正是他们要去的地方,正是他们要寻的丝绸源商吗!

姜舒来了兴致,让店家给几人上了一桌好菜好酒,向他们细细打听。

几人吃了姜舒的酒菜,王家的事又不是什么奇闻秘谈,便一股脑儿把知道的全说了。

两个月前,王老板忽然得了怪病,一病不起,寻遍临安府所有名医都束手无策。

王家偌大家业一下子落到王老板的独子身上,可那王公子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败家子。

仅仅两个月的时间,王公子已搅黄了好几单大生意,令王家丝绸囤积滞销,急的王老板病情越发严重。

“听说都吐血昏迷好几回了。”

“照这么败下去,不出三五年,王家就倒了。”

“要我说,王公子干脆别做什么生意了,直接把家产卖了挥霍度日,还能滋润的过一辈子。”

“唉,也不知王老板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得了这么个败家子。”

“如此说来,这位王公子的确是不成器。”姜舒扼叹。

同为商人,她很能理解王老板的纠结痛心。

辛苦挣下的家业,突然变卖定是难以割舍。可若苦苦支撑,恐也撑不了多久。

或许,她可以去捡捡便宜。

王家积滞的绸货,正是姜记所急需的。

且不论长远,先解决燃眉之急要紧。

望着屋外的雨,姜舒越发心急,只盼望着今日下够了,明日就别下了。

心有所忧,便难以安枕,这一夜姜舒睡的很不安稳。

好在第二日雨停了,姜舒心中大石落下,赶路时在马车里打了一上午盹。

“这里到临安还要多久?”午饭歇脚时姜舒啃着馒头问茶摊摊主。

摊主面目和蔼,一边给他们倒茶一边道:“若马车行的快,后日上午能到。”

“多谢。”姜舒端起碗喝茶。

这一路行来,她总算体会到她爹跑商时有多不易。

风餐露宿,车马劳顿,吃不好睡不稳都算不得什么,最磨人的是赶路的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