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和郁澜闻言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她们心中都清楚,以孙宜君的脾性,若她真不同意,这婚期压根定不下来。她如此说,不过是女儿家的娇羞罢了。
“你我是好友,阿峥又是我亲弟,你们大婚,我可得好好备份大礼。”郁澜说这话时,笑望着姜舒,美眸中透着狡黠的光。
姜舒头皮一紧,有不好的预感。
孙宜君眸光晶亮的凑近郁澜,好奇探道:“什么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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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对郁澜的了解,这礼只怕不太正常。
“保密。”
末了郁澜又道:“放心,等你大婚时,我也会给你备份厚礼。”
孙宜君的心立时紧了起来,连连摆手:“其实不用这般客气。”
郁澜一本正经道:“这可不是客气,是礼数。”
孙宜君:“……”这礼数真叫人害怕,大可不必。
姜舒抿唇浅笑,有孙宜君一起,她突然就没那般忐忑了。
落日西沉,沈长泽踏着残阳余辉回了靖安侯府。
自从上次问过郁峥后,沈长泽便一直在查姜舒这些年与人的往来。可查来查去,只查到郁澜对姜舒格外照顾。
沈长泽猜测是郁峥授意,可除此之外,姜舒同郁峥并无往来。
沈长泽坐在听竹楼中,有些颓败茫然。
难道当真是他做错了,姜舒对他失望透顶,心灰意冷才离开的吗?
“侯爷,二公子来信了。”霍冲呈上刚收到的信件。
沈长泽从怔忡中回神,接过信撕开查看。
沈长淮并无要事,信中只写了寥寥几语,皆是劝诫。
其中有一句话,叫沈长泽颇为震触。
男儿志在天下,兄长若想叫姜姑娘高看几分,便该振作起来,做出一番功勋伟业。
喉间滚了滚,沈长泽捏紧手中信纸,起身抱起桌上酒坛,狠灌了一口后走到屋外,重重将酒坛砸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