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庄韫的处境便会有些尴尬。

庄韫该如何自处?庄家的未来又当如何?

庄老夫人的忧虑并非全无道理。

见姜舒眉头越蹙越紧,郁峥抬手抚平道:“别想了,这是他们的事,自有他们去烦恼,你安心养胎才是正经。”

这事虽艰难,但周泊序并非无能之人,郁澜也自有玲珑心思,用不着他们瞎操心。

姜舒也明白这个道理,当下便道:“那夫君念书给我和孩子听吧。”

我和孩子。

听到这几个字,郁峥宠溺一笑,起身去书架拿了本书,回来念给娘俩听。

姜舒坐卧在软榻上,腿上盖着裘毯,怀里揣着汤婆子,舒适惬意的听郁峥念书。

郁峥正经时,声音清冽如山间冷泉,直击人心。可若他带上几分温柔,声音便似沐浴了春日暖阳,如冰雪消融般悦耳。

姜舒觉得,她一辈子也听不够。

夜色渐深时,楮玉进来侍候两人洗沐。

临睡前,姜舒觉着有些饿了。

正巧霜华和檀玉回来,郁峥便命她们去厨房拿些吃食。

姜舒一人吃不了多少,檀玉便挑她爱吃的弄了几样回来。

“慢些吃。”郁峥坐于一旁陪着姜舒。

楮玉小声道:“王妃别吃太多,否则夜里会睡不踏实。”

“知道了。”姜舒适可而止,吃到半饱后放了筷。

郁峥见她吃完,沉声叮嘱楮玉几人道:“往后王妃用果点茶水时看着些,不可再像今日这般用太饱,从而吃不下饭食。”

“是。”楮玉三人谨记于心。

姜舒知道,郁峥这话不仅是警醒楮玉她们,也是在说给她听。

他不舍斥她,便如此提醒她。

上到床榻安歇时,姜舒搂着郁峥劲腰,脑袋轻拱着他道:“夫君别恼了,我今日是一时高兴贪嘴了些,往后不会了。”

其实在用晚膳时,她就已经后悔了。

零嘴再好吃,又哪里及得上菜肴美味。

不止是她,孙宜君怕也悔的肠子都青了。

“下不为例。”郁峥轻捏了一下姜舒腰间软肉,惹的她娇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