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一听,慌忙从郁峥身上起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被打断的郁峥很是不爽,墨眸紧拧神色不虞的看向屋外。
追云站在掩着的那边门外,只能瞧着一片衣摆。
他方才应当什么都没看到。
姜舒稍稍放了心,催促郁峥道:“你快去吧,我正好困了睡会儿。”
“嗯。”郁峥敛了心神起身出去,唤了楮玉进屋侍候。
颈间红痕醒目,追云一抬眼便瞧见了,方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当下头皮绷紧。
郁峥阔步往书房走,边走边冷声问:“何处急报?”
追云道:“江南。”
郁峥听后神情一凛,加快了步伐。
去年赵仁贤一案,赵仁贤虽已认罪伏诛,也供出了江南巡抚,但郁峥顺着查下去,线索却断了。
原因无他,江南巡抚急病暴毙,死的蹊跷又合理。
为了让幕后之人放松警惕,郁峥明面上收了手。暗中命人寻查探访,终于有了消息。
郁峥到书房坐下,追云呈上密报。
郁峥展开看后思忖道:“探子找到了林巡抚的师爷,但不敢打草惊蛇。事关重大,你即刻带人前往接应,我去趟大理寺。”
“是。”追云领命,立即去安排人手收拾行囊。
郁峥让逐风备了车,直奔大理寺。
一直到天色擦黑,姜舒都准备动筷用膳了,郁峥才披着一身冷寒回府。
“夫君,你回来了。”姜舒欣喜的放下筷子,等郁峥一起用膳。
郁峥用热水净了手,在姜舒身旁坐下:“吃吧。”
姜舒没有问郁峥去了何处,也没有问是何急报。就像郁峥不过问她府中庶务和姜记生意一样,姜舒也从不问郁峥政务。
夫妻之间应坦诚相待,也该彼此理解,适当有度。
膳后,郁峥又去了书房。
等他踏着浓沉夜色回主屋时,姜舒已洗沐完正在熏发。
“忙完了吗?”姜舒披着发问。
“嗯。”看着暖黄烛光下,神色温柔的姜舒,郁峥冷硬的心瞬间柔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