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是他,只怕骂的比黄老板更甚。
二十万两银子事小,损坏名声误了大事事大。
至于姜舒,她更不知该怎么劝了。她不作声还好,一开口只怕黄老板更气恼,黄公子更丢脸。
然有些事,注定是躲不过的。
黄老板骂了一会儿,眼睛瞥到姜舒,瞬间转了话头。
“你瞧瞧王妃,她比你小便罢了,还是个女子,行商处事却沉稳持重,眼光长远,仅学了半年就可独当一面撑起姜记。”
“再瞧瞧你,这么大个男人,打十三岁起便跟着我学商,学了十几年竟连个女子都不如,我都替你丢脸……”
这一通比较怒骂,骂的黄公子面色涨红,垂着头一眼都不敢看姜舒。
姜舒握着椅子扶手,尴尬的如坐针毡,后悔先前没走。
现下好了,走又走不了,坐又坐不安。
万般无奈之下,姜舒扭头看向姜父,向他求救。
姜父清咳了声,开口相劝:“黄老兄,骂了这么久,喝口茶歇歇吧。”
“我看贤侄已经知错了,受此教训定会痛改前非大有长进,你就别气了,气坏身体不值当。”
“是啊黄伯父,身体要紧。”姜舒也跟着劝。
姜舒是璟王妃,她都开口了,黄老板也不好再发作,只得强压下怒火,叫黄公子起来坐下,商谈正事。
说是一起商谈,实则都是他们三人在论讨,黄公子只在一旁听着。
他很想走,却又不敢走,只能硬着头皮坐着,像尊雕像。
不知过了多久,事情终于商讨完,姜舒姜父起身告辞。
黄老板叫上黄公子,将他们送至门口,目送父女俩上了马车离去后才折回。
黄公子跟在黄老板身后,以为此事揭过大松口气时,黄老板突然回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贪那银子是做什么,再敢去赌坊,我剁了你的手!”
黄公子听的双手一抖,对上黄老板凶狠吃人的眼神,吞着口水保证道:“爹放心,我绝不再去。”
“哼!”黄老板怒其不争道:“不要以为我只你这么个儿子,将来就一定会将家业交到你手里。你要是不争气,我就学你姜叔,让你两个妹妹学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