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从权,也顾不得礼法规矩了。

母子俩等在屋中,白姨娘跪在院里。一直到子时将近,陆赫才悠悠醒转。

“侯爷,你总算醒了。”陆夫人神情激动的抓着陆赫的手,忧急的眼眶通红。

神思渐渐回笼,陆赫看着陆夫人和陆鸣珂,气虚问:“我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白氏那个贱人……”陆夫人咬牙控诉白姨娘的罪行。

陆赫听后面色黑沉,眉头紧皱神色难堪。

陆夫人还欲再说,想趁此机会处死白姨娘,被陆鸣珂扯了扯袖子。

同为男人,陆鸣珂明白他爹此时的难堪。

不论具体缘由如何,在行房时兴奋过度引起心猝,实在丢人难以启齿,偏偏陆夫人还一直说。

陆鸣珂真怕陆赫再羞恼的气晕过去。

“母亲,父亲刚醒来,又累了一日,让他先好好休息,旁的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陆夫人反应过来,总算住了嘴。

陆赫此时心力皆疲,不愿也没气力多言,休息片刻后让陆鸣珂扶着他起身,穿上衣裳回院歇息。

和安城虽气候宜人,但毕竟是冬日,到了夜里仍旧冷凉。跪在院中冻的瑟瑟发抖的白姨娘,看见陆赫从屋中出来,泣声惊唤。

“侯爷,你醒了。”

白姨娘又惊又喜,眼中盈满担忧的泪水。

陆赫看着她红肿的脸,微有些不悦的瞥了陆夫人一眼。

事情还未查清就先动手,陆夫人分明是公报私仇。

陆赫毫不怀疑,他今夜要是就这么死了,陆夫人定会杀了白姨娘给他陪葬。

“起来吧,另寻间屋子休息。”

留下这句话,陆赫便被下人抬走了。

离开院子时,陆鸣珂下令,让人将白姨娘的院子封锁起来,尤其是白姨娘的屋子,定要仔细严查。

回到主院,经府医再三诊查,确认陆赫没有大碍,只是心脉受损需要静养后,陆鸣珂和陆夫人暂且放了心。

得知自己需卧床休养好几日,陆赫喝过药后忧心道:“粮草筹措之事,只能由你和你姐夫办了。”

陆鸣珂点头:“父亲放心,儿子定会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