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熬了一夜刚歇下,此时再紧急的事也处理不了,你且等着吧。”管事说完,顾自忙碌去了。

郁承歇息前,命管事安排好程锦初的后事,以将军之仪安葬。

郁承的院子有侍卫值守,送信人安静等在院外。见管事领着人,在斜对角的院子挂丧幡和白灯笼,不由问了一句。

两军交战死伤难免,在作战时期,寻常将士战死不会如此操办。

当然,能住在将帅府的,定也不是寻常将领。

侍卫道:“沈侯夫人今早战亡了。”

送信人闻言,心下唏嘘。

原是沈侯夫人,难怪这般重视。

能上战场的女子万中无一,身份又这般贵重,的确该好生安葬。

日头居中时,杨权先一步醒来,得知郁峥命人送来急信后,赶紧去叫醒郁承。

只睡了两个时辰,郁承醒后仍觉头痛的紧,浑噩起身穿衣。

直到用热水洗了一把脸后,郁承神思才逐渐清醒,命杨权带人进来。

“殿下,王爷亲笔。”送信人恭递上信件。

杨权接过呈给郁承。

西南战起,郁峥和周泊序率军亲征宜城一事,郁承早已知晓。是以他很不解,郁峥此时给他送信,所谓何故。

接过信件撕开,郁承抽出信纸展开,逐字逐句认真阅看。待看清信中所写内容后,郁承眉头紧拧。

漠北与南延勾结……若真如此,那大昭面临的将是前所未有的艰难。

郁承搁下信件,面色凝沉地看向送信人道:“你一路辛劳,先下去休整,等本宫写好回信带回给璟王。”

“是。”送信人领命,跟着侍卫下去安置。

宜城到边关,路途遥远道路崎岖,途中又少有驿站,无法及时休整换马,一路至此十分不易。

送信人走后,下人送来饭菜,郁承一边用一边问侍卫:“沈侯可醒了?”

侍卫道:“还未。”

郁承吞下口中食物,叹了口气道:“让他多睡会儿吧,不要去扰醒他。”

连战一夜又大受打击,沈长泽可谓是身心俱疲,心力交瘁,需得好生休养。

郁承用过饭,又喝了一碗固本止咳汤药,随后去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