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一片沉寂,疲战整夜的将士都在歇息。
郁承先去探慰了受伤将士,末了才去议事帐,让人叫醒众将领汇禀军情,商议后续事宜。
“此次交战,我军与漠北战亡将士数万。漠北人彪猛擅战,令我军伤亡十分惨重……”
多次交战累加在一起,大昭已战亡了近五万将士。重伤三万,轻伤七万,全好无伤将士只剩五万。若再交战,能上战场的最多只有十二万人。
而漠北伤亡比大昭略轻,估摸还有十五万人可作战。
听完战情汇报,郁承头疼的捏起了眉心。
“以末将愚见,此次我军大伤,漠北定会趁机再次强攻。”
“郑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定要早做防备。”
十二万人对战漠北十五万大军,怎么防备都难以抵挡。
且结合郁峥信中所写,郁承隐隐觉得,漠北后续的猛攻,恐不止这十五万大军。
若当真还有援军,那边关必破无疑。
不行,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郁承收紧拳头,神情肃沉的同众将领商议对策。
傍晚时分,沈长泽悠悠醒来。
“锦初。”他下意识的往身旁看去。
身旁床榻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锦初……”沈长泽掀开被子下床,满屋呼喊。
屋外的侍卫听到动静,推门进屋。
“侯爷,天气寒冷,不穿衣鞋会感染风寒。”
侍卫忙拿来衣裳鞋靴侍候沈长泽穿戴。
“夫人呢。”沈长泽问。
侍卫给他系腰带的手一僵,低声道:“在偏厅。”
沈长泽闻言,随意穿上鞋靴便往外走。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了院中随风飘扬的丧幡,以及廊下白灯笼上醒目的‘奠’。
沈长泽被刺到,本就不太好的面色瞬间又白了几分,脚步踉跄的往偏厅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