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那边怎么交代?”柳姨娘有些担忧。

怎么说他们也是一家人,不好闹的太难看。

沈长淮无惧道:“我只有这般能耐,得叫母亲看清才行。”

否则做了这一次,还有下一次。但凡他们解决不了或是不想解决的事,都会推给他。

沈长淮没有忘本,只是不想做受制于人的傀儡。

“我支持夫君。”王月瑶抹掉泪一脸坚定。

这次他们就已拿出所有积攒,沈母却嫌不够,分明是故意逼迫。

他们若不反抗,怕是将嫁妆都贴进去也不够。

“委屈你了。”沈长淮伸手握住王月瑶的手。

王月瑶用另一只手覆上沈长淮的手背回握,夫妻同心。

柳姨娘见此,虽心有忧惶,但也没再说什么。

夫死从子,如今沈长淮就是她的天。

翌日,沈长淮下朝回来,用过早膳后亲自将银子送去宫门。

虽心有不愿,但各家还是将银子送了来,宫门前排起了长队。

有出五千两的,有出三千两的,也有出一千两千的。各家依凭自家财力,量力而行。

轮到沈长淮时,他不卑不亢,报上数目由人清点后交予户部官员。

“靖安侯府,一千五百两。”户部官员如实记录。

周围人听到这话,投来诧异目光,随即小声议论开来。

“堂堂侯府,竟只拿出这么点。”

“我听说啊,靖安侯府早就空败了,前些年都是靠侯夫人嫁妆养家……”

“可惜了,璟王妃那般贤能的女子,靖安侯府不知珍惜。”

沈长淮听着这些话,觉得他们说的很对。

失了姜舒,是靖安侯府最大的损失。如今的种种后果,都是靖安侯府该受的。

沈长淮没有与人争辩,默默离开。

两日时间,户部收齐所有银子,汇整后呈禀给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