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在后务营督察,同张为商讨后务时,眼皮忽地跳了跳。
紧接着,一军士急匆而来。
“王妃,逐风侍卫重伤昏迷,忍冬姑娘……死了。”
姜舒杏眸一缩,难以置信。
“忍冬在哪儿?”
军士道:“已被抬回她住的营帐。”
姜舒听后紧捏着手,快步而去。
晨风迎面扑来,带着血腥气,闻的姜舒皱起了眉。
她进到忍冬和冷星的营帐,一眼便看见了躺在榻上的忍冬,以及呆坐在一旁的冷星,还有守在床前的大白。
“怎么会这样,忍冬她真的……”姜舒站在榻前,眸光紧盯着忍冬,仍旧无法相信。
“王妃。”冷星起身见礼,声音嘶哑。
姜舒在榻边坐下,从袖中抽出锦帕,颤抖着手给忍冬擦去嘴边血迹。
可血迹已有些干了,怎么都擦不干净。
“去打盆水来。”姜舒哽咽开口。
冷星立即去了。
很快,水打来了。姜舒将锦帕浸在水中,揉洗干净后继续给忍冬擦拭。
擦着擦着,姜舒的眼眶变红,湿热泪水淌满脸庞。
“忍冬她怎么会这样?”姜舒哽声不解问。
冷星忍着喉中哽涩,将因由说明。
姜舒听到后惊怔叹息,面上满是哀伤怅惋。
忍冬死的委实是冤枉,谁也没有料到,已经倒地的敌军会没死透,在忍冬经过时突然给她一刀。
老天开了个玩笑,这么好的姑娘,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实在叫人不甘不舍。
可她们眼泪都淌湿了衣襟,忍冬也不会再睁开眼了。
姜舒仔仔细细,一点一点给忍冬擦干净脸和脖子,还有手。末了看到忍冬腹部时,她的手僵住了。
这么深的刀口,流了这么多血,忍冬得多疼啊。
姜舒看着忍冬腰间被血浸透的衣裳,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冷星端着水盆,豆大泪珠一颗一颗砸进盆里,融入淡红色的水里,留下微微涟漪。
想到郁峥他们还在外面拼杀,两军交战还未结束,姜舒抹了把泪,强忍下悲伤道:“去拿套衣服来给忍冬换上。”
冷星听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