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多少?”伙计也被钟氏吓唬到了,这架势看着嫌贵不想要了!可小厮咋能放过。
“这瞧你真心买,给你少点?”伙计试探着。
“那能少多少,我在掂量掂量!”钟氏收回欣赏之色,步步紧逼。
“你看少五十文可还满意?”伙计一脸献媚。
其实钟氏一听能少五十文心里乐开了花,可面上还不显,伙计见钟氏没搭腔,便又补充:“这位婶子,再少十文,可不能少了,再少掌柜的得说道了!”伙计说这话脸都揪成了一团。
钟氏一瞧便见好就收,以一两一百四十文买下,还包的齐齐整整的,送了个小木盒。
桃花就差拍手称快了,伙计心想以后可别碰到这婶子了,这婶子不像其他妇人,一个劲的问还能少些不,这一副想要不想要就欣赏的神情当真折磨人,自己还是没同师傅学到精髓啊!
买好东西还差一件事没办,从上次问牙行铺子之事已过了好些日子,这次来镇上,自然得再去问问。
牙行的周爷远远的就瞧见钟氏母女,一脸笑意的让人上茶,“这来的不是巧了吗?”
“周哥,这是有好消息了?”这周爷同钟氏同岁,钟氏称一句哥也是尊敬了
“那可不,这最近不是码头上没啥货船停岸了,有几个生意不咋好的铺子就腾出来了,这就领你们去瞧瞧?”
“有劳周哥/周叔了!”
说罢也顾不上喝茶,便来到码头。
“这有三家不干了,这三家铺面有大有小,你们是想都瞧瞧还是瞧大的?”
“周叔,这话就说笑了,还瞧大的,咱们就是卖包子的,哪能盘多大的铺子,你可真会开玩笑!”
周叔名周明外号明哥,他听桃花这话便知这家还是这小姑娘做主,便收起玩笑带着一间,一间的瞧。
第一间是在码头的拐角处,右边临码头左边临清水巷尾,只是拐角铺子自然不大,两边都开着木板门,就是拐角处中间立着一根柱子,挨着码头的铺子都是二层砖楼,可这铺子后连着院子,院子不大,两侧是同隔壁的院墙,正对面天井,天井后是一间大灶房、一间小旱厕地面上都铺着石砖,只是不知这旱厕通向哪儿了,二楼上面也是两间房,这楼梯口在铺子背面的院墙挨着,顺着楼梯上去,就是两间房,不大不小,这房子还算满意,就是下面立着着柱子有些膈应。
接着又去看了第二间,这间正对着码头,开间大不说,后院也大,母女二人没有顾得上细看,便知这租金可不便宜,这着实不考虑。
最后一间就靠着码头边,临着大坝岸边了,地方偏僻了些,可不大不小,方方正正的,楼上也有两间房,院子里还多一间杂物房,旱厕也有。
看来看去还是第一个铺面合适。
看完后回了牙行,明哥领之前就已经猜到这家人一定会定这拐角处的铺面,除了这个立柱,这地方也没踏头,可做生意嘛,自然还是会多少迷信一些,眼下也只等桃花开口了。
“周叔,不知这拐角处的铺子租金如何?”钟氏和桃花在回牙行的路上都商议好了,先问这转角的铺子,这大铺子自是不会考虑,这最靠边的铺子也就是拐角铺子价高不得已最后才选择。
“不瞒你说,这铺子不大不小,后面的还有啥都有,价钱也实话说了,一月一两八百文!”
“嘶。”母女俩倒吸一口凉气。
都快二两银子了,那一个月得卖多少包子才能挣回房租,还不算这夏季暑天、冬季河道上冻,这些日子生意自然大打折扣,可租子还的一分不少的出。
不过转念一想,到时铺子里卖豆浆、豆腐脑、包子、还可以卖些馒头、每日除开本金,照着清水巷子摆摊那会儿平常生意,一天也能挣七八百文,一个月下来就是将近二十多两银子,除开近二两的租金也能挣二十两出头,再抛开上冻的两月、暑热河道水位下降的一月,就得有三月就是近六两银子打水飘,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做生意畏畏缩缩的,那能成大事。
左不过这些日子卖豆腐、鸡蛋、坐席也补上了些买驴、买首饰子、这种大头的银子,手里也差不多十二两了,也有底气。
“不知,这铺子租金可还有少?”钟氏砍价的习惯一如既往。
“这可是最低价了,先前这租金可是二两银子一分也不少,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我也不瞒你说,这铺子就是租的人不少,就是干不长!”周明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