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千多年，凤渊也一点一点的被改变了。因为这种改变是渐进式的，作为局中人，她自己其实没什么感觉。她真正意识到自己好像有所改变的时候，是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好几十年没出去干架了，这放在曾经的凤渊身上是绝对不可能的。

至于原因……

青青不会阻止她的任何行为，只会每次都给她准备好充足的物品，然后看着她离开，又默默的等着她回来。如果她受伤了，就又细细的帮她上药和包扎。

青青也从来不会觉得凤渊有什么不对，她只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如果她能绘制出更高等阶的符箓，炼制出更好的法器，制作出更精良的傀儡，或许凤渊就不会受伤呢？

青青真的很会压榨自己，当时也是凤渊头一次清楚的意识到青青可能是有一点心理问题的。不过当时她还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觉得青青可能有点缺乏安全感，慢慢地就不太出去打架了。

反正凤渊现在是悔的要死，当初，青青年纪还小的时候，就应该好好纠正一下她的性格的，现在根本就掰不过来了。青青的人生信条从来都不是为自己活的，而是为别人活的。

这可真是……

唉，其实这是道无解的题。因为生物的本质都是利已的，在没有感情，在不爱的情况下，那个时候的凤渊只会乐于见到青青做出对凤渊自己有利的事情。

而她现在会担心青青的心理状况，是因为青青在她心里变得重要了，变得比她自己还要重要。所以和青青一比，自己的利益就显得无足轻重起来。

除非她能带着记忆和感情穿越回去，要不然就算重来一千次一万次，当初的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青青也还是会变成现在这样的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