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电话接通。

“顾凡凡，你知道现在几点吗？”他没好气地道。

“蛤？”

顾凡凡下意识地看电脑显示的时间，已经来到十一点零五分。

今天忙到忘记时间。

没有办法，他们这种小公司，基本上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请假的话，如果不是特急的事情，是没有人帮忙顶岗的。

“你还没下班？”叶灏听到她那边很是安静，只有纸张窸窸窣窣的声音。

“再做一点就好！”因为大家都下班了，不怕打扰别人，所以她打开扬声器把手机放在一旁，空出双手继续整理核对完的数据。

“没想到你工作能力那么差。”他忍不住吐槽她。

她只是个后勤文员，工作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言，只是没上班几天，不可能积压这么多工作。

再说，又不是月入十万八万，有必要如此拼命？

叶灏全然忘记自己是个资本家，平时最喜欢顾凡凡这种拼命努力的员工。

“对对对，叶少说得对！”

顾凡凡没有跟他争辩，毕竟她没有忘记他是个大资本家。

很多工作他只是一句话的事情，相关领导层层安排下去，下面便有许多员工夜以继日地执行。

叶灏对应的是高层领导，再加上有卢荣飞帮他过虑分担，他只需要关注各个项目的重点部分，根本不会明白细分到每个员工身上的工作有多么繁琐。

别说他这种大资本家没法跟普通员工感同身受了，顾凡凡工作的公司规模不大，她的老板都无法与员工共情，稍有差池，就会挨批。

也不是说做领导当老板的人就容易，她相信他们面临的工作强度和压力更大，只是大家所处的位置不同，看法就会不一样，加上她就是个领工资的，所以跟他们这些老板没有什么好争，反正最后也争不过。

“你有什么事吗？”顾凡凡问。

他该不会是特意打电话过来嘲笑她工作能力差吧。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看你这么晚不回来，好心问候一下。”

前几天她才说好像有人跟踪，今天就莫名晚归，差点没有吓死他，以为这么邪门，真被人掳走了。

现在一想，真是无稽之谈！

顾凡凡能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呢？

害他虚惊一场。

“谢谢关心！”顾凡凡觉得奇怪，之前因为下班后去做兼职试过晚归，也没见他关心多问，今晚竟然一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