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晚朝时分,金銮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或凝重或惊异的面孔。
空气仿佛凝固,每一丝细微的呼吸都在这庄严的殿堂中回响。朱元璋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跪拜的群臣,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却在平静中蕴藏着风暴前夕的压抑。
“诸位爱卿,朕今日有三事,需昭告尔等。”他的话语一出,殿内顿时鸦雀无声,连烛火跳动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其一,皇后马氏,近日不幸罹患‘失魂症’,神智时清时昧。为免朝野动荡,朕决定,对外宣称此乃胡惟庸等人勾结北元齐王王保保之阴谋败露,胡贼等人已被朕严惩不贷。而皇后之病,则归咎于‘中毒’所致,非亲眼目睹亲子受难之刺激。此中内情,望诸位严守口风,不得外泄。”
言毕,朱元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但随即被坚决所取代。
紧接着,朱元璋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其二,皇后膝下,子嗣有朱标、朱棣、朱桢、朱柏四位皇子,及安庆公主一女,外有义子沐英,视同己出。朕没有其他妃子和儿女,尔等明白?”
此言一出,群臣心中皆是一凛。
最后,朱元璋说道:“其三,朕决定,封常氏为太子正妃,择年后吉日完婚。此乃皇家大喜,亦是国之大计,望诸位卿家共襄盛举,让天下百姓共沐皇恩浩荡。”
此言既出,殿内气氛微妙地缓和了几分,群臣纷纷俯首称颂,金銮殿内回荡着整齐的“皇上圣明”之声,此刻的晚朝,不仅是对外宣布几项重大决定的场合,更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一场权力与智慧交织的盛宴。
在众人匆匆退朝,脚步声渐行渐远,大殿内只余下空旷的回响与几缕未散的龙涎香时,朱元璋缓缓起身,目光深邃地望向自己的长子朱标,那眼神中既有父爱的温存,也藏着帝王独有的深沉与考量。
朱元璋轻拍朱标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有力:“标儿,随朕去御花园走走,那里风景独好,也适合咱们父子俩说些体己话。”
朱标闻言,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敢怠慢,紧跟在父皇身后,穿过曲折的回廊,步入那片平日里少有人迹的御花园。
园中,春花烂漫,却似乎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君臣对话而静默了几分,连风都放慢了脚步,生怕打扰了这份凝重。
待行至一处偏僻凉亭,四周再无旁人,朱元璋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朱标,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标儿,你可知朕今日为何特意带你至此?”
朱标躬身行礼,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恭敬:“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明示。”
朱元璋轻叹一声,背手而立,望着远方朦胧的景致,缓缓开口:“朕知你宅心仁厚,但身为储君,不仅要心怀天下,更需有远见卓识。江南士族,近来因胡惟庸之乱、李善长病重、刘伯温隐退,朝中局势微妙。淮西勋贵势力渐长,朕不得不防。朕意待你嫡长子降生,便迎娶吕本之女为侧妃,以此联结江南士族。”
说到此处,朱元璋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沉重与无奈,仿佛是在进行一场艰难的抉择。
“标儿,你需明白,这不仅是朕的意愿,更是你身为太子的责任与担当。未来的路,注定不会平坦,但你要有勇气,有智慧,去应对一切挑战。”
朱标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抬头望向朱元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儿臣定不负父皇厚望,以国事为重,竭尽所能,守护好大明的基业。”
此刻,御花园内的风似乎又起了,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对父子间的对话增添了几分悲壮与激昂。
洪武八年二月,朱元璋在完成申诫公侯的《铁榜文》以后开始,又编了《资治通训》,反复强调要他的臣僚对他效忠,勿欺、勿蔽,此时朱标的嫡长子出生,朱元璋取名朱雄英,有朱元璋亲自扶养,同时太子朱标监国快一年了,其间朱棣、朱桢辅佐,朱柏在朱元璋身边。
而朱元璋在后宫一直陪着马秀英(皇后)讲述着过往,从其父为朱世珍(原名朱五四),母为陈氏,在家里排第四,家族兄弟排第八,故名朱重八开始说起。
称自己的祖父朱初一在宋末元初率一家人从句容来到淮北,开垦宋元战争后的荒田,定居泗州盱眙县。
元朝至正三年,濠州发生旱灾。次年春天又发生了严重的蝗灾和瘟疫。不到半个月,朱元璋的父亲、大哥以及母亲先后去世。只剩下朱元璋和二哥,家里又没钱买棺材,甚至连块埋葬亲人的土地也没有,朱元璋回忆当时情形说:“殡无棺椁,被体恶裳,浮掩三尺,奠何肴浆!”
邻居刘继祖给了他们一块坟地。兄弟二人找了几件破衣服包裹好尸体,将父母安葬在刘家的土地上。
为了活命,朱元璋与他的二哥、大嫂和侄儿被迫分开,各自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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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在走投无路之下,就去投奔了皇觉寺的高彬和尚,剃度为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