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刘秀兴兵三十万大军,如潮水般汹涌,战旗蔽日,铁蹄轰鸣,卷起滚滚尘土,在攻下成汉公孙氏占领的襄~阳和南~郡死伤不计其数,现在就算襄~阳城有降兵,但加在一块儿,可战之军不过二十万众,没有什么优势!
“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不得有误!”刘秀的声音冷冽而坚决,刘秀不会放过能够在短时间内统一天下的最好机会,从目前来看,只要能够啃下迟昭平这块硬骨头,那么白帝公孙述将再没有能够和自己抗衡的。
于是刘秀挥师东进,虽是顺流而下,决战的舞台,终于搭成了……
随着命令的下达,大军再次涌动,如同猛兽出笼,势不可挡。
此时此刻,每一刻都充满了变数,每一秒都可能决定战局的走向。
刘秀步入议事厅,步伐稳健而凝重,四周烛火摇曳,将室内映照得既明亮又带着几分不安的阴影。
刘秀环视一周,只见谋士们或立或坐,神色各异,但无一不透露出对即将展开的战局深深忧虑。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仿佛连呼吸都需谨慎。
“诸位爱卿,此番战役,关乎我汉室兴衰,不可不察。朕特请诸位前来,共商大计。” 言罢,刘秀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栎阳侯景丹身上。
刘秀缓缓踱步至景丹面前,带着几分期待与信任:“景丹,你素以深谋远虑着称,对于当前局势,可有何高见?”
景丹闻言,微微欠身,神色凝重而冷静。他缓缓展开一幅地图,指尖轻轻滑过那标注着“陆口”二字的地方,那里,正是迟昭平水军占据的要害之地。
“陛下,请看此处,陆口之地,依山傍水,地势险要,迟昭平已抢先一步布防,若我军贸然进攻,无异于以卵击石,不仅难以取胜,反会折损大量精锐。”
“微臣以为,我军当按兵不动,静待天时地利之变。在此期间,可暗中派遣细作,探查敌情,寻找其弱点所在。同时,加强我军防线,整备军备,以待最佳时机,一举克敌制胜。”
随着景丹的讲述,谋士们或点头赞同,或低头沉思。
窦融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现在隆冬寒风刺骨,正悄然逼近。河面将封,雪覆千里,迟昭平的水军,虽骁勇善战,依水而强,但冬日之下,水源枯竭,舟楫难行,正是其软肋所在。我军若以逸待劳,静待时机,待隋军粮草耗尽,军心浮动,便是我们雷霆一击,逆转战局之时。”
话音未落,营帐内气氛骤然紧张,烛火摇曳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映出了不同的神色。此时,一旁的‘祭遵’挺身而出,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景丹、窦融二位将军之言,未免太过谨慎!我军兵强马壮,人数上更占尽优势,岂能因区区严寒而畏缩不前?朱佑、刘喜二将,英勇无双,其智勇皆不在吴汉等之下;而我水军,历经数载锤炼,精通水性,战船如龙,岂会逊色于迟昭平之师?我们当趁此机会,主动出击,以雷霆万钧之势,摧毁隋军防线,让敌人闻风丧胆,一战而定乾坤!”
‘祭遵’的话语激起了营帐内一阵低语,将领们纷纷交头接耳。
刘秀步出军帐,夜色已悄然降临,营火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坚毅。
四周,士兵们或低声交谈,或忙碌地准备着夜间的巡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大战前夕特有的紧张与期待。
三位大臣各抒己见,刘秀只是听着,这场军事会议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刘秀走出了军帐,并将‘祭遵’叫了出来。
刘秀急于攻破迟昭平,于是在会议上,不太喜欢景丹、窦融等人所出的中规中矩的战术,倒是‘祭遵’的激进想法,刘秀颇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