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高兴还是不高兴,总归是,一直看着。
这便是,高兴的意思?
白榆琢磨着,复又开口,
“奴才为小主请太医来。”
请太医是托词,携芳阁被砸,无论许贵人位份是否高于长鱼小主,总归只是个贵人,如此行径。
白榆摇摇头,正和昨晚评价花韵一样,
“没分寸。”
白榆再次来到携芳阁,是跟在圣驾旁。
朝瑾刚下朝,连朝服都未换。
听白榆说,携芳阁被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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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轩的许贵人也算新宠,性子直率,不会弯弯绕绕。
说的话不算好听,却总算有点出人意料的惊喜。
但她明知白榆昨日跑了两趟携芳阁,今日还敢明晃晃的砸了携芳阁,就显得又蠢又毒。
携芳阁的柿子树稀稀疏疏的入眼,四周是满叠的枯叶,朝瑾的脸色已然沉落。
“伺候主子的人都死了?”
花韵来时躲在房中的宫女太监总算在皇上驾到的惊慌中匆匆走出。
焦急惶恐的跪了一地,挨个的发颤。
沉步迈入里间,被一地的狼藉越发挑起火气,却在看见长鱼姣恹恹倚在玫瑰圈椅上,失神看着梳妆台前打开着的,装满金瓜子的匣子时,猛的收敛。
这一屋子只有床榻和梳妆台尚且完好,分明置身狼藉中,长鱼姣依旧美的惊为天人。
叫朝瑾生出,该将她供在莲花台上的念头。
提步走到长鱼姣身边,白榆与他回禀时,也请了太医。
许是他脸上不好看,圣驾竟是比太医早到携芳阁。
用手背贴了贴长鱼姣的脸,比之昨日还要凉。
这个举动叫长鱼姣抬眼,看了一眼朝瑾,琥珀色的眼眸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
卷而翘的长睫如振翅的蝶扑簌一下,警惕又疏离。
垂下眼,藏在玫瑰圈椅中的身子偏了偏,又叫他的手落了空。
“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