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的雕花窗被下落一半,便阻了大半泄进屋中的日光,只留柔和的随着时辰变换的忽明忽暗的光。
又命白露将殿中插着的娇艳欲滴的鲜花挪走,连带着一切充满生机勃勃的物件通通带出去。
白露和夏至都对皇后的举动分外不解,如太医所言,娘娘如今没有念想,这才消沉的不愿活,怎么还能叫室内昏黄暗淡,看不见半点明媚呢?
这一回看不清的反倒是夏至,眉头深锁着强压着心中的不满,却被白露一把拉住了手,轻轻摇了头。
思索着甚至走到灯架旁将取了纱制的灯罩搁下,
“皇后娘娘如此便是夜间,西暖阁的光也不会刺目了。”
前些日子娘娘迟迟不醒,众人想尽法子的叫西暖阁看起来生机勃勃些,就连灯罩都被取了下来,便是为了夜间也灿灿如白日。
可皇后娘娘一通动作,白露虽不能明了十分,却多少感悟了三四层。
为何这般说?
只因白露骤然想起,娘娘初到长鱼家时。
十二岁的小姑娘瘦弱的不如十岁女童。
入住的明蔷院是府中采光极好的院落,却在后来被一点点挪出了那些看似生气盎然的玩意儿。
就连夜间的灯火,娘娘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