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家当真要在四处开酒楼,为何不能在宁中的酒楼,用从濮阳买回的海货?
那是长鱼野的家,她没有那样大的胸襟,为国为民。
但那是长鱼野的家。
她便总想,为他试一试。
或许有朝一日,她还是会回到濮阳,在花娘所说的往西的方向买一间院子,在院子中栽下一棵柿子树。
她希望那一日濮阳的百姓脸上是笑,是希望,而不是从前那么多年的无奈。
好歹是为她造势喊她海神娘娘的百姓。
安酒再次被金桔敲晕,长鱼姣视线从他身上划过,能否与安家搭上线,就看他的了。
周芜看着无情被打晕的安酒小声嘶了一声,揉了揉脖子叹一声,
“罪过,罪过,你们怎可当着我的面打晕我的有缘人。”
长鱼姣睨了周芜一眼,
“若非与你有缘,他如今便该被我绑着。”
“他不是坏人,心思赤诚。”
长鱼姣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心思赤诚写不在脸上。
谁又能仅凭外貌看出是是恶呢。
周芜没再说话,只是晃晃悠悠的继续骑着马,只在下一个拐角面露嫌恶的掐指一算,
“糟了,有晦气撞来。”
周芜话音刚落,便迎面而来一辆马车。
驰过长鱼姣她们的驴车边时,忽有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出,
“皇贵妃娘娘,臣,终于寻到了您。”
驴车被猛的勒停,金桔的手立时搭上了腰间长剑,警惕的目光看向停在身旁的马车。
倒是长鱼姣在这一声熟悉的声音中听出了来人。
待马车停稳后,有人从车厢中搬下一架轮椅,在后面是被抱下马车的人。
眉下三寸红痣耀目。
当朝大学士——温宁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