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勃勃,心雄万夫。
白枫鲤唇边笑意一点点加深,“自然,不会。”
她自己也很好奇,有了吕蝶蝶的加入,究竟就是她走向胜利的一步棋,还是失败的一步。
是垫脚石,绊脚石,还是可以交出后背的伙伴。
“可是——为什么是我?”
乌姀拧着眉深深不解,“我现在只是筑基,你身边有幸之星,公竹钦,我相信他们不会不帮你,而依凭白家手中握着的资源,更不会缺少能人异士。”
“于我而言,”白枫鲤语气微妙地顿了一顿,“麾下论迹不论心,知己却论心不论迹。”
一月的夜晚练剑,她又何尝不是在暗中观察她。
乌姀吃了没文化的亏,茫然摇头,“什么啊,听不懂。”
什么论迹论心,她只知道破铜烂铁能卖几斤。
白枫鲤笑而不语,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你可想好了,一旦决定踏上这条不归路,前方漫漫风雨飘摇,三灾八难避无可避。”
“擐甲执兵,固即死也,更何况,”乌姀低头咧开嘴,“士为知己者死,无悔。”
她抬头,和白枫鲤沉稳的视线直直撞上,两人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又觉得什么都不必说,冥冥之中自会有定数。
“这句倒是有些文化。”白枫鲤调谑。
乌姀像是被她这句话点醒了,她一愣,脑海中像是有灵光一闪而过,想去捕捉却再也回想不起来了。
为什么她刚才会对这一幕有熟悉感?
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她也这么对白枫鲤说过,而白枫鲤也回以同样戏谑话语。
可是,为什么?
“好了,”白枫鲤站起身,先乌姀一步迈出房门,“我们该回宗了。”
话题转得太快,乌姀手忙脚乱地收满桌馒头和馍馍,“诶,等等我!”
白枫鲤在门口停住,恨铁不成钢,“跟着我有什么吃不到的?还要这些馒头馍馍做什么?”
“别浪费嘛!”乌姀不满嘴硬,快步跟上她,“还有,谁说我决定跟着你了?只是考察,考察!”
白枫鲤无奈地摇着头笑。
从迈出木屋之后,她们默契地没有再提起这一日的谈心,如同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充满野心的白枫鲤似乎只为了吕蝶蝶出现了那么一瞬间。
画舫体积庞大,她们需要步行一段距离,去到远离村落的空旷地方,才能召出画舫回宗。
“师姐回宗怎么如此突然?她不会御剑,是如何自己回去的?”
“我也不知道,我们回去问她便知。”
两人相携的身影一点一点变得微小,老村长站在村口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眸色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