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祝长安脑子也拐过弯来了,震惊地望向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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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皇帝?
定远侯扯了扯祝长安袖口,想让她别那么明显的打量皇帝。
皇帝倒是没注意到祝长安,只是微笑着回答郡主的问题:“今日是誉王叔的忌日,当年誉王叔对朕多有照拂,朕来拜祭也是理所应当,只是没想到今日和你们遇上了。”
说完就摆手让内侍拿出准备好的祭品摆上。侯府带来的祭品本就不少,再加上皇帝带来的,誉亲王的墓前都快被祭品堆满了。
既然皇帝来了,那自然是皇帝先祭拜,等皇帝拜完了,祝长安等人才磕头跪拜。祝长安虽然对这位外祖父没有记忆也没有感情,但毕竟是已逝的长辈,还是诚心诚意地磕了三个响头。
离开的时候皇帝与祝家人同行,郡主和定远侯落后皇帝一个肩位,祝长安则是默默跟在众人身后两三步的位置。
皇帝先是问了问祝家的近况和老夫人的身体,郡主和定远侯都一一答了,皇帝又提起了誉亲王的一些往事:“誉王叔去世也二十多年了吧,当时朕才刚登帝位不久,誉王叔叮嘱朕一定要做个心怀子民的帝王仿佛还萦绕耳边,当真是岁月如梭。”
“陛下勤政爱民,父王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郡主宽慰道。
“你少年时那般活泼,怎地如今性子越发老沉!”皇帝指着郡主打趣:“朕的母妃不得父皇宠爱,又早逝,朕自然也不得父皇重视,幼时在宫中的处境便是比那最低等的内侍也好不到哪去。还是誉王叔发现了朕,可怜朕身为皇子还食不果腹,冬天连一件厚衣服都没有,冻得手脚全是冻疮,对朕多有庇护,还为朕开蒙,朕才能平安长大。”
祝长安没想到还能听到这般皇家秘辛,从前只知道皇帝原先并不受宠,是后来才得先帝重视扶持,最后顺理成章地荣登大宝,却不知道现在贵为万人至尊的天子,小时候居然还有食不果腹的时候。
不过想想也正常,这毕竟是书中世界,小说里那么多拿男主剧本的皇子小时候不都是宫廷最底层食物链的嘛,前期越凄惨,长大之后的反转才越大快人心。皇帝觉得自己的童年凄惨,但他不知道在别的小说里,其实有数千数万个皇子有着和他同样凄惨的童年。
皇帝还在继续回忆往事:“……那时朕没有太傅,读书写字武功骑射都是誉亲王亲自教授,那时你才七八岁,闹着要跟你父亲一起来朕宫里,结果一来就把朕刚写好的经论给泼了墨,被你父亲好一顿教训!若不是朕拦着,你那手掌心都得被你父亲拿藤条打出血!”
“自那以后你便喜欢粘着朕,大公主和六皇子那时最得宠,时时欺辱朕取乐,每次都是你替朕出头,他们虽是皇子,可也拿你没办法,便是去父皇跟前告状也讨不着好。”
皇帝目光眺望远方,已然沉浸在了那段幼时的记忆里,神情全是怀念。郡主看上去则没什么触动,仍旧是那副沉静如水的模样,“不过是幼时不懂事,倒是累得陛下记那么久。”
祝长安听着听着觉得有些奇怪,从皇帝的话里不难听出他和郡主从前的关系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十分要好,可皇帝在这追忆往昔的时候郡主却没什么反应,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淡漠。
果然,皇帝听见郡主的话便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郡主,目光中似有悔恨:“你可是还在记恨当年那事?朕说过……”
“陛下。”郡主打断了皇帝的话,按理说这是大不敬,但郡主看起来全无惶恐,皇帝也没有被触怒的意思:“妾的夫君和女儿都在这里,往事已矣,多提无益。”
皇帝这才想起边上还站了两个人,定远侯偏着头看不清表情,倒是祝长安一脸好奇,生怕听漏了什么似的。
既然郡主不想提,皇帝也没必要硬要去惹人不高兴,又想起祝长安从前身体不好从未露面,便问了一句:“这便是长安吧?当年见你的时候你才刚出生,感觉没比手掌大多少,如今都已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了!”
既然提到了她,那祝长安自然就不能再缩在后面听八卦了,只得上前行礼:“回陛下,正是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