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谢怀雁就是站在这棵梅树下,一脸悲悯地对他说:“玉山,不是你不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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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子望一直以为那句话后面会是“只是宁信他太好了”,抑或是“只是我还是放不下宁信”,却未曾想过会像祝长安说的那样。
祝长安讥讽的脸和谢怀雁欲言又止的表情在袁子望眼前不停变换,和谢怀雁几年间相处的画面也如同走马灯一样在脑里闪现,他感觉现在思绪如同一团乱麻。祝长安与谢怀雁分明从未见过,他不明白为什么祝长安会如此笃定谢怀雁的想法,偏偏自己还没有办法反驳她的话,仿佛谢怀雁抛弃他的原因当真就是祝长安说的那样!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袁子望迷茫的眼神逐渐清明,清明过后却又染上疑惑。
这句话是谢怀雁与他退亲后他写在手札中的,就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侍从都不知道,祝长安为什么会知道他说过这句话?
再转身,祝长安身影已经消失,袁子望也抬步向大殿走去。
这边祝长安悄悄回到座位,发现旁边不知什么时候竟放上了一个小火盆,让祝长安出去那么久,这跪坐的软席还是温暖如初,甚至还更暖上了几分。
祝长安疑惑地看向郡主,正要询问,郡主便先解了她的疑惑:“身子不好还要冒着大雪出去玩,回府之后还得继续抄《女诫》。”
虽没明说,但祝长安也能听出这小火盆正是郡主让人放的,只是自己那颗还没完全被炉火温暖起来的心,立马就被抄写《女诫》给浇灭了。
尽管如此,祝长安还是恭敬答道:“是。”
那边皇帝也注意到祝长安回来了,只见他一张脸通红,显然是喝酒已经上头了,就连说话也有些模糊不清:“长安回来了?方才就发现你不见了,可是又跑去哪玩了?”
没想到皇帝会注意到自己,祝长安连忙转向皇帝的方向跪拜答道:“回陛下,臣女不胜酒力,便去御花园走了走。”
“叫什么陛下!”皇帝佯怒:“朕上次不是说了吗?叫表叔!”
祝长安感觉自己嘴角一抽,席内众人也讶异地看向高台之上的皇帝。
祝长安面上不显,但心里已经把皇帝从头到脚吐槽了个遍:“我的好表叔,你自己不要面子就不能给你亲爱的表侄女留点面子嘛?!”
顺杆子往上爬这种事放在平时祝长安或许还乐于尝试,但在整个都城的贵族世家面前她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顺着皇帝的话真在众目睽睽之下叫他一声“表叔”,只能把头低得紧贴地面,做出一副恭顺柔和的样子:“臣女不敢!”
皇帝手上还拿着酒杯,一旁的梅妃也极有眼色地拿着酒壶往里倒酒,皇帝见酒倒满了便一饮而尽,虚指着祝长安:“不敢?这有什么不敢的!朕本来就是你表叔!”
祝长安:求求你闭嘴吧表叔!
说完皇帝仿佛想起了些什么,眯着眼睛笑眯眯地揶揄祝长安:“长安啊,真不是朕这个做表叔的要说你,你自己看看,都城里和你差不多大的贵女哪个不是定了亲的?从前是你身子不好耽误了,朕理解,可如今你这身子不是已然大好了嘛,偏偏你和你父母就是不急!”
说着手指又环着大殿内都指了一圈:“要朕说啊,今日正好!都城内的世家公子都在,你看看有没有